然后才走到葉青跟前喃喃道“不應該這么小氣啊,這哪算是場面啊,雖然來人的份量是足夠了,但場面上就差太多了,分明是不把你當回事兒啊。”
“你什么意思我現在也是副統領,他們不拿我當回事兒,你也不拿我當回事兒了”葉青翻了翻白眼,燕傾城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這又跟著添什么亂,想什么幺蛾子呢。
“秀才考取個功名,那都是敲鑼打鼓、張燈結彩,弄的整個街坊四鄰,甚至是相鄰的好幾坊地的人都能知道,就跟娶媳婦兒似的,而且這還是在臨安城。這要是在其他地方,那就更不得了了,縣令、知府,大紅衣服的狀元騎著大黑馬。”
“你還是等你女婿升官的時候,再想這些吧,我特么的這個副統領別人不知道,咱們自己心里能沒有點兒比數嗎低調點兒吧,要是高調的話,說不準沒幾天你就得給我收尸了。”拍了拍老劉頭懷里自己那些副統領的“家當”,而后也徑直往作坊里走去。
燕傾城在魏掌柜的陪同下,正在比對著兩塊顏色差不多的黃色布料,從燕傾城欣喜、興奮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顯然魏掌柜做的布料還是很讓她滿意,或者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中。
雙手摩挲著那塊鮮艷的布料,臉上驚喜交加,看見葉青走過來后,就像是剛才在作坊門口,她根本沒有跟葉青慪氣一樣,拿著那塊布料走到葉青跟前,笑顏如花兒般綻放道“真的成了,你看,比那個料子要鮮艷了很多。”
“是嗎”葉青接過從前的料子,在他眼里,總覺得兩塊料子沒有多大區別。
可這在對顏色敏感的女子眼里,簡直就是有著天差地別,特別是燕傾城這種,從小就被熏陶的,對顏色更為敏感的女子,哪怕是一朵看起來顏色深淺一摸一樣的花兒,她都能按照旁人無法察覺到的深淺,給依次排列起來。
魏掌柜也是神情興奮的笑呵呵,看著燕傾城手里的布料說道“大小姐,這匹料子只要放上二十來天半個月,如果顏色還是這般艷麗,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這兩塊能一樣嗎”燕傾城把從前的老料子也拿到葉青跟前晃來晃去,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這是喜新厭舊,有了新料子,就不要舊料子了,不可取不可取啊。”完全看不出兩塊料子有什么區別的葉青,老學究般揶揄著燕傾城的欣喜。
自然,他心里也是極為高興的,特別是看著燕傾城興高采烈的樣子,以及那張禍國殃民的漂亮臉龐跟苗條身段,心里面瞬間就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不論是南宋還是上一世,男女之間莫過如此,當看著自己為心愛的女子做的事情,換來了心愛女子的笑顏如畫,是個男人都會在心里升起小小的成就感跟滿足感。
燕傾城懶得理會他,也或許是又想起了剛才自己的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于是嗔怒加風情的白了葉青一眼后,便開始跟魏掌柜兩人,商量著布料要不要開始成工序化的染色。
自然,這其中也包括眾多的染料材料,該如何提取,以及如何能夠保證秘方不被有心人竊取,特別是如何防止染料作坊里,是不是還有燕鴻升跟燕鴻鵠故意留下來的工匠,正在暗中對新的秘方虎視眈眈。
如今已經算是晉升皇城司副統領的葉青,并沒有表現出升遷后的興奮勁,依然是在作坊里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就連老劉頭等人,也被葉青這強大的心理素質折服。
先不管進入皇城司到底是刀山火海,還是酒池肉林,可這實打實的晉升文書等等,難道就都激不起葉青哪怕一絲一毫的激動嗎怎么看他現在平靜的樣子,還跟一個禁軍都頭似的,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身份跟地位,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