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以為我怕你這把小小的弓弩本姑娘還真想試。”柳輕煙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葉青一揚手,一道寒光擦著柳輕煙的面頰閃過,而后發出砰的一聲,釘在了不遠處的紅色柱子上。
“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就不會失去準星了,釘在眉心之處時,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是無計可施,救不活一個將死之人的。”葉青緩緩再次把手放在桌面上,手掌里的小小弓弩依然是緊握,只是這一次方向卻是對準了李清照。
柳輕煙小臉煞白,她剛才在葉青抬手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感覺到面前一股勁風掠過,而后就聽見砰的一聲,回過頭看,小小的寒光已經全部沒入到了那紅色的柱子里,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在柱子表面。
“有話好好說,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又何必非要動刀動槍呢,你說呢柳姑娘,請坐吧。”葉青指了指柳輕煙旁邊的椅子,示意著柳輕煙坐下。
然后才老神在在,依然一副隨和淡然的神情說道“殺金使確實是被逼無奈,就如同現在沒什么兩樣兒,當然,也或許情勢比現在還要嚴峻一些對我而言。”
“你確定你不是在利用我斜風細雨樓做你升官的墊腳石那夜你的出現,也太過于蹊蹺了吧”李清照頓了下,思索著葉青話語的真實性,而后才緩緩開口道。
“世上之事兒巧之又巧的不少,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那夜里在下確實沒有想到,房間里還會有同道中人。如果不是我獨來獨往慣了,我甚至都要懷疑,藏在房間里的柳姑娘,會不會是我的同伙了。”
“那你到底有沒有同伙”這一次問話的是柳輕煙,那一夜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湊巧,事后想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又感覺如果是湊巧,那就完全很對的樣子。
“沒有同伙。”葉青坦誠的說道“殺金人一事兒,恐怕除了這一屋子的人,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那你即然如今貴為皇城司副統領,誰知道你會不會殺我們滅口,以此來保守你的秘密,畢竟,死人才會絕對保守秘密。”柳輕煙繼續問道。
“我跟你與居士無冤無仇,我又何必如此做何況在下是真心仰慕居士的詩詞,稱居士為千古第一女詞人都絲毫不為過,居士一直心向大宋,痛恨金人,主張北伐抗金的詩詞在下也曾拜讀過,我有什么理由要因為金人一事兒,而加害你們呢”葉青耳朵動了動,聽著外面不大的聲響說道。
隨著李清照擺手,埋伏在外的刀斧手故意弄大了聲響,開始緩緩撤出,自然,這也是告訴葉青不必再過于咄咄逼人了。
對于葉青這招先下手為強的招數,李清照都沒有想到,雖然是傷了自己樓里的人,但葉青那果斷跟狠辣,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心里隱隱有點兒懼怕。
“但你并沒有抗金收復北地的心思不是”李清照看著葉青手里那把弓弩被放了起來,兩首空空,然后緩緩的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拿什么抗金像朱熹、陸九淵、范念德之流那般蠱惑百姓抗金,自己在后方搖旗吶喊”葉青喝掉杯中酒,而后說道“有時候我很懷疑,他們主張抗金真的是為了大宋朝廷呢,還是為了通過呼喊抗金來博名聲,是不是真不用他們上戰場跟金人廝殺,他們就覺得戰死疆場的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