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上一世在特種部隊,老兵對待初來乍到的新兵一樣,都會抱著一試身手的想法,暗里、明里的較量、比拼一下,讓新來吃點兒苦頭。
皇城司的馬廄里早已經準備好了三匹馬,而且從體型上看,竟然還是較為矮小的蒙古馬,這讓葉青倒是感覺到比較稀奇,這些蒙古馬都是怎么到南宋的呢
趙乞兒跟潑李三兩人,奇怪的看著葉青圍著三匹馬轉了一圈,而后才嘖嘖搖頭,有些笨拙的騎上了馬背。
“都頭,您您不會失憶到了連馬術都忘了吧”潑李三看著葉青那上馬的動作,怎么看都不像是神勁軍的騎兵。
“那可不咋滴,我失憶失的所有事情都忘了。”葉青給了潑李三一個找死的眼神,而后學著趙乞兒雙腿輕拍馬腹,開始慢慢驅趕著胯下的戰馬前行。
潑李三跟在后面笑了笑,對于葉青那威脅似的眼神也不以為意,這段時間喊葉青都頭喊順口了,所以即便是進了皇城司,三人也沒有改口的打算。
而且看樣子葉青也不在意他們怎么稱呼他,所以幾人喊起葉青都頭來,也就更加的自然了。
就在葉青三人三騎剛剛離開后,龍大淵所在的二樓窗戶處,湯碩赫然站在那里,此時正靜靜地望著分配給葉青那庭院的月亮門處。
庭院因為那幾株古意盎然的參天大樹,無法看清楚里面的情景,但隨著朝陽緩緩升起,還是能夠看到,依然有些陰暗的院子里,一個人影在來回的走動著。
“大人。”龍大淵輕輕的關上書房的門,站在湯碩身后不遠處低聲道。
“看到那樣子的院落,他可有流露出不滿”湯碩沒有回頭,依然透過開著的半扇窗戶,靜靜的望著外面。
“沒有流露出不滿或者是絲毫的拒絕,隨遇而安總之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也沒有說什么隱晦的話語。”龍大淵站在身后,態度恭謹的說道。
“如此更是讓人難以放心啊,要么是傻,要么是城府極深,你覺得會是哪個”湯碩緩緩轉過身,而后在龍大淵的書桌后慢慢坐下來,看著站在一旁的龍大淵問道。
“這個末將說不好,但燕府里的護衛他帶了三個人過來,按照您的吩咐,末將視若無睹,并未問起此事兒。”龍大淵不知為何,內心里總是有些怕湯碩,總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有可能被湯碩罷掉自己統領的官職。
“如此甚好。即然他沒有異議,那就讓他在那座小庭院里待著吧,朝廷養的閑人多的是,皇城司多一個吃白飯的副統領,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是”龍大淵拿起筆架上的毛筆端詳著,而后欣賞的語氣說道“竟然還是關東遼豪,不錯。”
“大人過獎了。”龍大淵陪笑道“對了,末將還為大人準備了一方名硯,即墨侯,乃唐文嵩以硯擬人而作是上利其器用,嘉其謹默,詔命常侍御案之右,以備濡染,因累勛績,封之即墨侯。所以末將覺得只有大人方可匹配此硯。”
“我大宋朝也曾有人以此硯作詩多謝吾家即墨侯,朝濡暮染富春秋。難得你有此孝心啊。”湯碩眼睛亮了一下,而后從恭恭敬敬的龍大淵手里,接過了那一方硯臺。
“此硯名為即墨侯,所以末將認為,大人定當還會更上一層樓,封侯晉爵。”龍大淵看著湯碩打開精致的木盒,欣賞著那方名硯,于是繼續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