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著無聊,但芳心此刻已經快要樂開了花,見到葉青那一刻的踏實感,讓她整個芳心,仿佛一下子就涌入到了一種叫甜蜜的地方。
燕傾城甚至沒有問葉青為何會出現在涌金樓,也或許是大嘴巴老劉頭,已經把葉青賣了個干干凈凈。
兩人傻乎乎的站在燈火陰影下,直到葉青發現今夜灌了一肚子酒,并沒有吃多少東西時,于是兩人這才緩緩走向馬車,一同往那夜市行去。
葉青駕車,燕傾城與幽兒坐車,李橫與梁興二人陪同,至于其他四人,則被葉青體貼的支回了家,大半夜的沒必要再跟著東奔西跑。
南宋一朝的商業千年以后同樣著名,甚至讓人向往干凈整潔的小巷縱橫交錯,房屋鱗次櫛比,各種招牌幡幌目不暇接,尤以酒樓、客棧、茶坊為最。
亮如白晝的街道上車馬來往、人頭攢動、三教九流、男女老幼嬉笑怒罵、忙閑緩急,神色各異,總之確實是一副難得的盛世畫面。
“你想吃什么”燕傾城興致極高,一張絕美的臉龐上,從見了葉青之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散過。
就連幽兒都有些奇怪,原本在馬車上等候的時候還哈欠連天,怎么現在看小姐好像跟換了個人似的。
“多少錢一支”燕傾城扭頭,只見葉青在一個賣花的小商鋪前停下腳步問道。
葉青是最后從涌金樓走出來的,所以當他站到富麗堂皇的涌金樓門口時,不論是湯鶴溪還是李立方,抑或是史彌遠跟張恃,早都已經坐著自家的馬車離開了。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晚上十一點了,時間過的可是真快,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涌金樓里面,與湯鶴溪等人坐了六七個小時。
回首望了一眼身后那涌金樓,葉青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一晚上在涌金樓里的一切,顯得好像都不是那么的真實一般,有種就像是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感覺。
“都頭,還戀戀不舍呢”老劉頭打了個哈欠,一臉郁悶的問道。
“戀戀不舍個毛線啊,咱們攤上大事兒了。”葉青感嘆一聲,而后與老劉頭往馬車旁邊走去。
“怎怎么一次就攤牌啊還不給人個思索、權衡的時間了”老劉頭拉住葉青的胳膊,指了指街對面陰影處的一架馬車,而后繼續說道“不湊巧碰見的,就把我招過去問了問,我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望著老劉頭無辜亂轉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葉青皺眉道“誰啊你怎么這副表情”
“燕大小姐啊,剛才我在門口晃悠,正好被瞧見了,所以我就實話實說了。”老劉頭看著葉青皺眉的樣子,心道看來自己的預感沒錯啊,都頭跟燕大小姐之間還確實是有點兒不一樣啊“對了,都頭,那湯鶴溪等人,我看離開的時候,并沒有。”
“暫時先穩住了,我的事情比較復雜,但此時不宜直接得罪他們,畢竟得罪他們的后果咱們受不起,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葉青看著老劉頭,而后再看看遠處那安靜的馬車說道。
即便是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上一世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堂堂一個市長跨地上任,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又灰溜溜的被調回去了。
究其原因,也不為別的,只因為初來乍到,與本地一派的大小各級官員無法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