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覺得那葉青在西湖一番言論,倒是合乎太上皇您的人選,立場不在和、不在戰,但又不怕戰、不怯戰,只是不知道其他能力如何,是否有野心。”王倫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言辭說道。
“但是殺人倒是有一手不是”趙構難得的露出了一次會心的笑容,左相王淮,刑部梁克家二人,都曾被他召到宮里問話過。
而二人也都曾見過被那葉青反殺的八個金人的尸體,以刑部梁克家的判斷,以及王淮這個主戰武將的判斷,在看了那八個金人的尸體后,從殺人的手法上判斷,可都是贊不絕口,這也多少給了趙構一絲對葉青的信心。
望著王倫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趙構破天荒的又一次發出會心的笑容,習慣性的拍著膝蓋說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么,擔憂武將過于野蠻,一旦坐大不好收拾,但皇城司又不是手握兵權的武將,何況我大宋朝向來是文統兵,這個倒是不用多擔心。”
“奴婢深怕這個葉青辜負了太上皇的一番苦心,如果此人只是懂得殺人,怕是很難達到您的期望,辜負了圣意。”王倫對于趙構猜測他內心的擔憂,記不搖頭否認,也不點頭認同道。
“宦官無法任職啊,不然的話,朕最看好的是你,但也無妨,若是那葉青能辦到,以后你王倫多從旁提攜著一些就是。朕即能扶起昚兒做我大宋朝的皇帝,難道還不能扶持一個人做皇城司的統軍明日在臨安城找個老宅子,讓那葉青過來朕再親自見一次。”趙構說道最后,枯瘦的手掌,便重重的拍在了點將臺三個血紅的字上。
“是,太上皇。”王倫隨著趙構起身,彎著腰扭頭之余,目光還是飛快的掃了一眼那點將臺三字,仿佛那血紅的顏色是從石筍中滲透出來的,帶著一絲緋麗、一股殺意正緩緩流淌著。
諾大的皇宮內對王倫眼前的趙構而言,仿佛有著一絲的清冷孤寂,而在皇宮外的臨安城夜市,此刻卻是依然熱火朝天,人流喧囂。
“你喜歡吃這血肚羹”燕傾城望著葉青眼前一碗鮮紅如血的肚羹,三口兩口就被他全部吃進了肚子里,有些難以接受的問道。
“餓啊,要不然吃什么我哪知道你跟白純一個毛病,不喜歡羊肉。”葉青擦了擦嘴,終于感覺到肚子舒服了一些。
民以食為天,這句話看來是果真不假啊,只要老百姓能夠吃飽肚子,沒人會造反的,古往今來大都是這個道理。
不過好在,南宋朝如今百姓暴亂也不多,倒是聽說北地不少百姓暴亂,一直跟金國在打著游擊戰。
“白純也不喜歡羊膻味兒”燕傾城如今已經不再奇怪,葉青為何一直對白純直呼其名,而并不是稱呼嫂嫂。
西湖那一日發生在葉青、白純與范念德之間的恩怨,多多少少也已經讓燕傾城明白,其實白純跟葉青之間,嚴格來說,可以說是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畢竟定親并非是娶親。
不過這樣的結論,多少讓燕傾城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吃醋,總認為葉青跟白純之間,不是旁人看到的那么簡單。
但無奈她自己現在又不是葉青什么人,即便是自己剛才收了葉青那九朵,被解釋為代表長久的玫瑰花兒,也不能代表什么,只能是說明如今不過是兩人心意相通罷了。
至于兩人想要進一步發展,自然是還要看燕鴻淵的意思,自然是還要長嫂如母的白純,替葉青前往燕府提親才對。
可讓白純前往自己家向父親提親燕傾城就覺得這事兒好像不太現實,白純會愿意嗎燕傾城心里沒底,同樣,葉青心里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