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葉青想不到的是,千古女詞人對柳輕煙的這個提議也是極為有興趣,當下一拍手,連連點頭道“輕煙這主意不錯,老身這些年已經很少作詞,也很少在臨安聽到好詞了,葉大人不妨當即做一首如何”
“我你柳輕煙我能不能換一個條件”葉青神情一僵,心虛加結巴道“談買賣歸談買賣,但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怎么在涌金樓就能作出詞來,到了我斜風細雨樓就做不出來了你這是看人下菜碟呢,還是狗眼看人低”柳輕煙繼續冷冷的說道。
不管怎么說,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見,從溫婉告訴她之后,她每次響起這首詞時,總是會想起那天晚上她跟眼前,這個可惡之人那夜里發生的艷情曖昧。
但讓她心里遺憾的是,這首詞卻是送給溫婉,而不是送給自己的,如果是送給自己的,也或許自己會把那夜里被欺負的一切,當成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有些爛漫的誤會。
“注意態度,你這是向人乞詞的態度嗎啊”葉青看著柳輕煙故作嚴肅的訓斥道,不過換來的自然是柳輕煙沒好氣的白眼,跟辛辣的反駁。
李清照含笑看著兩人斗嘴,畢竟對她來說,兩人如此斗下去,對斜風細雨樓只有好處,毫無壞處。
如果以后斜風細雨樓有了皇城司這個靠山,那么自己就算是明日一睡不醒,也會很放心的把這一切都交給柳輕煙了。
看著葉青輕松的樣子,顯然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于是打斷兩人的斗嘴說道“葉大人不妨就試試吧,如果能夠做成一首好詞,由輕煙唱出來,也算是我斜風細雨樓的一段佳話。”
“我才不要唱他的詞呢,唱也唱居士的詞。”柳輕煙翻著白眼,鄙夷的違心說道。
“那那我就斗膽在您跟前賣弄一下,到時候還請您指教一二”葉青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計較,但當著李清照的面,哪怕是剽竊別人的詞當成自己所做,也是心虛加緊張的很。
“葉大人請。”李清照望著葉青那漸漸變得深邃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心悸。
而葉青則是無動于衷,依然盯著李清照的眼睛,緩緩開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隨著葉青緩緩念完,李清照卻是久久不語,柳輕煙則是眼珠子差點兒瞪的掉到桌面上,她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白癡,竟然看著居士作出了這么一首傷感的好詞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為何”李清照睜開眼睛,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葉青問道。
“在下祖籍雁門關。這首摸魚兒就送給柳姑娘了,算你我的定情。”
“去死你誰要跟你定情呸”柳輕煙氣呼呼的起身,但那詞人已經拉開門,閃身跑了出去,只留下她與李清照,依然在回味著這首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