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史彌遠感到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葉青竟然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不錯,剛才葉某審訊了他們,而他們也已經招供了,承認了是他們刺殺了金使。”
“這不可能”洪遵跟史彌遠兩人異口同聲的否認道。
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那幾個東瀛人會飛不成跑到臨安殺完人,然后再飛到泉州港,然后再到臨安城嗎
“很遺憾,但此事千真萬確”葉青神情肅穆,帶著一絲替史彌遠跟洪遵惋惜的聲音說道“據他們自己招供來看,前些時日在斜風細雨樓跟金使起了沖突,但奈何金使人多勢眾,他們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于是便記恨在心,接連跟蹤了三日之后,終于在金使再次前往斜風細雨樓時,被他們逮住了機會,從而刺殺了兩名金使,一來自然是報仇,二來嘛自然是想要挑撥我大宋跟金國之間的友好關系。”
“胡說八道,這完全是胡說八道”洪遵氣的想罵人,他比誰都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怎么進了一趟皇城司的衙門之后,就變成了刺殺金使的刺客
看著暴跳如雷的洪遵,再看看一臉疑惑,緊皺眉頭的史彌遠,葉青嘆口氣,十分為難的說道“即然他們招供了,就會有供詞,本不該給史兄、洪大人此時過目的,但即然二位不信,即便是我會被龍統領訓斥,也要讓二位看看這供詞。”
葉青明知道供詞是在趙乞兒的手里,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在自己懷里摸了半天,隨著葉青嘴里響起哎喲,放哪兒了的聲音響起,一塊被葉青從懷里掏出來的墨玉佩,引起了史彌遠的注意。
“葉兄此此玉佩可否借在下一觀”
“哦,可以。”葉青把玉佩遞給史彌遠,而后才向趙乞兒招了招手,示意他把供詞拿過來。
嘴里破布被掏出的東瀛人,虛弱萎靡、雙目無神、渾身是傷的說道“我們根本不認識什么金人。”
“記下他們跟完顏胡沙、獨吉思忠曾在斜風細雨樓因為姑娘發生沖突。”葉青看著書辦說道。
“你我們真的不認識那兩個金人,更不知道金人叫什么啊”東瀛人再次說道。
“掰斷一根手指,把嘴堵上,換下一個回答。”葉青面無表情,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繼續淡淡的對書辦說道“記下,上次金人人多,東瀛人人少,所以沖突吃了些虧,便懷恨在心,想要報復。”
書辦只感到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一顆心因為緊張跟害怕,砰砰直跳,但手里的筆依然是毫不停頓的,刷刷的翻飛著,葉副統領的每一句話,都被他一字不差的記錄了下來。
趙乞兒跑到地牢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熟悉的慘叫聲,但是慘叫聲很短,還不等他止步細聽,慘叫聲就戛然而止。
不用想趙乞兒都知道,那破布又再一次把東瀛人的嘴堵上了。
“你們是怎么殺的金使”葉青再次問道,而對面的東瀛人,看著坐在太師椅上從容喝茶的葉青,哆嗦著嘴唇,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而后褲子便瞬間濕了一大片。
“真沒用,竟然嚇的尿褲子了。書辦記下他們三人跟蹤金使三天后,看著金使再一次進了斜風細雨樓,于是便起了殺心。”葉青依然從容淡定,隨著尿褲子的東瀛人的一根手指被掰斷,還來不及的慘叫,只是剛一張嘴,嘴就被破布立刻塞住。
所以當趙乞兒趕到地牢的刑房時,葉青剛剛喝完一壺茶,而書辦也已經把筆錄整理好,正交給葉青在一一過目。
葉青很滿意的翻了翻字跡工整的筆錄,嘉賞的拍了拍書辦的肩膀“不錯,每個字都寫的很好,一點兒墨水都沒有灑出來,寫的真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