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里的說話,以東瀛忍術做開頭,就是想要告訴趙構,皇城司如果想要以后被整頓的有所作用,潛伏向暗處應是一個發展方向,而只有如此,萬一哪天趙構對自己翻臉不認人的話,自己也好憑借著轉向暗處的皇城司來逃命才是。
“嗯明白了。”趙構突然點點頭,身為南宋開國皇帝,爾虞我詐、陰謀陽謀自然是沒少經歷,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他跟朝臣之間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所以稍微深思索片刻,便明白了葉青為何在供詞上提及東瀛忍術,所謂的偷襲、暗殺、潛伏、獵取等等。
“朕能給你的,不代表就是你能用的,有些事情啊,還得靠自己不是讓你任副統領這才幾天,你就給朕四處樹敵,若是讓你這就看你自己了,皇城司論資歷,統領、副統領都比你有資格,論功績也都比你強,朝堂人脈比你廣泛所以啊,話說回來,凡事兒還得是靠自己才行。”趙構嘆口氣說道。
“太上皇所言極是,末將謹記。”葉青心中嘿嘿笑了兩聲,三個東瀛人被自己折騰一宿,還牽扯出了魏國公史浩,這樣的事情,都能讓趙構對自己大度容忍,那么北地一事兒,還真特么的是腦袋別在腰帶上的活計啊。
而且聽著口氣,他不介意把皇城司統統交給自己掌管,但前提條件是,你得有那資格,你得做出像樣的功績來。
當然,也不是非得如此,龍大淵跟林光巢在皇城司多年,跟不少臣子都牽扯不清,所以你葉青實在是做不出什么功績的話,不妨從這個方向著手試試,朕早就看這些名以上給皇家辦事兒,暗地里卻跟朝臣利益往來的統領跟副統領了。
s狀態不好,而且下班回來還晚了,這章質量差點兒,湊合一下吧。
趙構皺了皺眉頭,本以為頂多是一場言語之爭,不想這葉青竟然還整出了供詞,如果供詞所言是真,刑部、大理寺而后跟進的話,史浩便是跳進黃河,也無法給那三個東瀛人洗清嫌疑了。
但史浩絕不可能騙自己,把東瀛人到達臨安城的時間,故意的往后拖了幾天。
所以,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那么必然是在自己手上這份供詞上了,屈打成招還是栽贓嫁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這份供詞,自己也好為葉青在史浩面前開脫。
默不作聲的拿著供詞,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葉青,冷哼一聲讓葉青先起來,而后這才開始翻閱那份供詞。
供詞是書辦特有的書寫形式,那就證明一切都是按流程來辦案的,不過里面的內容就趙構苦笑一聲,這份供詞根本就沒有想著如何真正的給東瀛人定罪。
字里行間完全就是一份明目張膽的,就差寫在明面上說明,這是一份栽贓嫁禍、屈打成招的供詞了。
放下手里的供詞,看了看低頭站在一側的葉青,再看看神情有些好奇自己手里供詞的史浩,就像是當年他在位,要做抉擇時一樣,習慣性的拍了拍膝蓋說道“供詞多有不可取之處,漏洞百出,不足為信。”
“圣上,臣認為這乃是葉副統領有意仗著圣上您的恩寵,以權謀私、徇私枉法,利用其權利想要拉攏、討好那斜風細雨樓,說白了,葉副統領怕是跟斜風細雨樓之間的關系不清不白,是想要替斜風細雨樓強行出頭,所以才偽造了您所言的不足為信的供詞。東瀛僧人三日之前才到達。”
“昨天是三日前,今日應該是四日前。”葉青耷拉著眼簾,望著自己的腳尖糾正史浩說辭道。
“那又如何,即便是四日前到達,與金使遇刺相隔還是有一段時間,葉副統領難不成以為那幾個東瀛人會飛不成能夠飛到臨安城刺殺金使之后,然后再悄無聲息的離開”史浩回頭看著葉青沉聲說道。
“魏國公或許不知道,東瀛人有一種秘術,被稱之為忍術,雖然說不能飛天遁地,但化妝易容之術、偷襲、暗殺等等卻是極為擅長,所以末將不排除他們三人會忍術。”葉青依然不為所動,看著自己的腳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