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太府寺官員,看著事情圓滿結束,自己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減小了后,正要笑呵呵的跟這些皇商客套幾句時,燕家卻在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條件。
那就是以燕家的材料,制出來來的新燭,如果出現任何問題,均于燕家無關,燕家不會與任何一個商賈一同承擔風險,但保證的材料,在制成蠟燭后,絕對達到現有的要求。
強制性的條件,不同意也可以,那么就退出新燭一事兒,要么就接受這個條件,而后獲得新燭帶來的利潤。
隨著燕傾城這一個條件被拋出,燕家的議事廳內,瞬間如同炸了鍋一樣,一群蒼蠅嗡嗡的開始討論起來,有人指責燕家專橫跋扈,有人指責燕家違背道義、良心等等。
太府寺官員顯然也沒有料到,燕家會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如此一來,若是出了問題,豈不是都是這些商賈的事兒,他們燕家便可置身事外,一點兒責任也沒有了
燕鴻淵看著吵吵嚷嚷的商賈,并不勸阻他們的爭吵跟質問,而是第一時間湊到太府寺官員耳旁說道“樹大招風,懷璧其罪的道理大人比燕某自然是更為懂得。燕家如此做,一來是為了宮里的新燭質量著想。”
“燕員外此話何解”太府寺官員一臉茫然,明顯這個苛刻的條件,是為了保全燕家,怎么還是為了皇宮著想了
“大人聽燕某細細道來,如今宮里新燭所缺甚多,不論是燕家還是這些商賈,壓力自然是都很大。商賈向來重利輕義,燕某是怕有些商賈,頂不住宮里需求的壓力,為了一點兒蠅頭小利而以次充好,所以才想到了此計策,以此來斷絕他們的非分之想,保證新燭的質量。”燕鴻淵不疾不徐,儒雅從容說道。
看著太府寺官員思索的神情,留了些許的時間讓其思考后,然后接著道“正所謂不破不立,創新一事兒最是艱難,燕家研制新燭,不說花費幾何,但其中所費的時間跟精力,就不是金錢能夠計算的,燕某如此謹慎,未曾一開始就加大力度,實則是這材料極難煉取。如今雖然已經有些許應手跟熟悉,但也只是能夠堪堪保證,供給各家商賈的材料,都乃是燕家最好的而且,燕家也會派人前去監督,當然,若是太府寺能夠派人監督一個月,那么此事兒往后就更不會出岔子了。”
太府寺官員聽完燕鴻淵的說辭,愣了好半天后,才恍然大悟的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燕員外高人也若不是燕員外提醒,我這就差點兒捅了簍子啊。如今宮里需求甚多,商賈又是參差不齊,難免有人會以次充好,到時候不單會連累我,而且就是連燕員外也會被連累啊。但依照燕員外這一條件,那么商賈即便是為了利益,也只能按部就班,不敢以次充好了,不然的話,查出問題來,那就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了。但燕員外又如何能夠保證,對于這些商賈會一視同仁呢”
“有大人在此,燕某豈敢造次再者,燕家連任皇商多年,又豈會因為一根小小的蠟燭,砸了自己皇商的招牌提出如此條件,也是為了燕家皇商的招牌著想,防止有些人嫁禍燕家罷了。”燕鴻淵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紳士。
不論什么時候,都是那么的儒雅、從容,眉宇之間又帶著一絲的睿智跟威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后世的退休高官
當然,這是葉青對燕鴻淵的評價,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燕鴻淵時就如此認為的。
這跟燕鴻淵是不是好人,是不是一個真正的重利商賈沒有任何關系,更跟如今自己喜歡上他唯一的掌上明珠,更是沒有關系。
王倫笑了笑,坐在三嬸酒館的一個角落里,看了一眼對面的葉青說道“你小子真不老實,在人家府里做了不到一個月的護衛,就把人家的千金給偷走了。唉難怪太上皇會看上你,而非是其他禁軍呢。”
“這都哪跟哪兒啊,兩者兩者之間沒有什么關系吧”葉青喝了一口酒,但王倫卻是要了一壺茶,這里的酒太次,他喝不習慣,何況這一次出宮,是悄悄出宮,最好還是不喝酒。
王倫似笑非笑的看著葉青,而后說道“禁軍就如同臨安城的禍害一樣,特別是被雇傭到商賈豪門的府里后,更是變本加厲。不過人家頂多是跟丫鬟眉來眼去的,你倒好,直接找人家小姐下手咱家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