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念德在府里再次等來了劉蘊古,但神情凝重,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劉蘊古,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好消息,太府寺的人已經支持了燕家的決策跟條件,所以想要短時間內得到燕家的秘方,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范念德在失望之余,對于劉蘊古就更加的失望了,這兩年結交劉蘊古沒少花費,但細細想來,自己并沒有得到什么實質的好處,反而是經常幫著他了。
這讓范念德心里在不平衡之余,不得不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應該在不冷落劉蘊古的前提下,可以有意識的結交一下,那日在西湖為燕家分家做見證人時,認識的另外一位見證人湯鶴溪呢
湯府高門顯貴,平常人決計結交不起,但自從有了燕家在西湖的牽線搭橋后,自己是不是可以細細琢磨琢磨,想想用什么樣兒的借口結交下湯府呢
若想要如此的話,那就必須跟燕家兩兄弟搞好關系,而且是在不損自己亦商亦儒這尊貴的身份前提下,在依然能夠得到燕鴻升、燕鴻鵠兄弟兩人的尊重下,讓他們主動為自己結交湯府搭橋牽線。
呆呆的想著這些的時候,范念德腦海里卻是又不由的冒出一個問號,燕家同樣是一介商賈,其身份、地位在分家后,在少了皇商這一層身份后,則是遠遠不如自己尊崇,但他們是怎么結交到湯鶴溪的呢
一架馬車的蹄聲與車輪聲,在入夜后稍顯清凈的坊間,發出清脆的聲音,燕鴻鵠的家門口燈籠明亮,府里頭同樣是盞盞燈籠交相輝映,略顯精致的白墻灰瓦,廊亭假山在燭光的照耀下,明暗不定。
門外的馬車在燕府正門略作停留,而后又緩緩的向前行駛,直到來到燕府的側門后,馬車才再一次停住。
湯鶴溪仿若面帶桃花般,輕快的從馬車上跳下來,先是四下打量了大量燕家的院墻,而后帶著桃花兒般的臉上,浮出一抹歡悅的笑意,接過車夫遞到手里的首飾盒子后,漫不經心的說道“明日一早再過來接我吧。”
“是,公子。”車夫恭敬的行禮,對于湯鶴溪的交代并不顯得意外,畢竟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送湯鶴溪到此地了。
隨著馬車緩緩離去后,嘴里輕聲哼著不知名的曲兒的湯鶴溪,才輕輕的敲響了燕家的側門。
門內并沒有傳來任何回應聲,不過也沒讓湯鶴溪多等,不大會兒的功夫,就聽見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后側門便被緩緩打開,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頰,便出現在了湯鶴溪的面前。
“小生鶴溪見過小姐。”湯鶴溪臉上的桃花兒更盛,半真半假的一邊行禮,一邊把手里的首飾盒子遞了過去。
燕傾雨看著湯鶴溪那英俊的面孔,臉上早就已經泛著欣喜的笑容,一只手剛剛接過那首飾盒子,就感覺纖腰一緊,在門口已經被人緊緊的摟進懷里。
“公子莫急,待傾雨先把門關上。”整個人都已經貼進了湯鶴溪的懷里,一直手拿著首飾盒,臉上同樣帶著三分醉人媚態,看著湯鶴溪說道。
“能不急嗎還以為上次西湖一別,咱們的事兒被你父親發現了呢,這些日子可真是想死你這個小妖精了。”湯鶴溪剛才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形象,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一只手摟著燕傾雨的腰肢,一只手在燕傾雨的臀部上抓了一把說道。
燕傾雨吃痛,嬌呼一聲,而后整個人又往湯鶴溪的懷里擠了擠,側臉貼在湯鶴溪的胸口上,身后的門已經被湯鶴溪用腳輕輕合上,兩人便如此相擁著往秀樓里走去。
“怎么了是有人欺負小娘子嗎”湯鶴溪見自己親自打開了首飾盒,但燕傾雨的臉上卻突然間少了那意料中的欣喜,于是拉著燕傾雨的手,一邊撫摸一邊問道。
燕傾雨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帶著熟門熟路的湯鶴溪轉過前面的假山,而后看了一眼不遠處燕傾云的秀樓,這才對著自己那一直在望風的丫鬟招了招手,而后湯鶴溪不等燕傾雨說話,便自己借著陰影快步往秀樓里跑去。
“你去吧,這里沒你的事兒了,明日早半個時辰記得叫醒我。”燕傾雨當著自己丫鬟的面,拉住湯鶴溪的衣袖,在袖袋里摸出一腚銀子,交給了自己的丫鬟說道。
“是,知道了小姐。”丫鬟乖巧的低頭應道,絲毫不敢看湯鶴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