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側耳傾聽著樓下并無動靜后,于是白純緊張的伸出手,拿起手邊剛剛剪紅繩的剪刀,拉著自己一縷長長的秀發比劃了一會兒。
而后手里的剪刀便伸向耳邊不遠處,隨著剪刀咔嚓一聲響起,白純的手里多了一縷,自己那帶著微微幽香的秀發。
再次喊了兩聲錦瑟,見還無動靜后,白純立刻摘下被她掛在脖子上香囊,而后快速的拆解開,把自己的一縷秀發盤好放進了香囊里。
做完這一切后的白純,甚至是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芳心也因此噗通噗通的急跳著,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從胸前蹦出來一樣。
望了望自己眼前的珠簾外并沒有錦瑟的動靜,神色慶幸、調皮的吐了下舌頭,而后才開始繼續縫制那,裝了自己一縷秀發的香囊。
最后聞著那香囊上的淡淡幽香,緊緊攥在手里后,仿佛是又覺得有些不妥,于是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香囊便自然而然的再次被她放在了胸前中間的位置。
忙活完了手里的一切,外面則是日已西沉,想著晚上晚飯后,再把香囊給葉青的白純,心思又不由的落在了明日的離別上,一想起葉青此次北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她就又些嫉妒,明日跟葉青一同前往北地的燕傾城。
坐在梳妝臺前,拄著自己的下巴,一只手下意識的捏著被她放在胸前的香囊,腦海里回憶著她自己,與葉青從第一次見面,再到現在的一切。
而那夜的曖昧,自然是她回味的重中之重,就像是發生在昨天夜里,也像是已經發生了很久很久。
晚飯后的葉青抹抹嘴,問著白純那平安符弄好了嗎,話剛剛說完,因為明日別離,眼睛有些微紅的錦瑟,急忙站起身說去小姐的房間,幫葉青去拿。
但不想白純卻緊張的站起來,神情異樣的連連說不用,一邊讓錦瑟去給葉青泡茶,一邊說還有一些線頭沒有修剪,還是自己親自去房間里拿吧。
葉青跟錦瑟看著一天都悶悶不樂,此時有些慌張的白純匆匆離去,同時嘆了口氣。
錦瑟再笨,也知道小姐今日為何悶悶不樂,為什么顯得有些多愁善感,而自己悶悶不樂,是因為小姐悶悶不樂,加上自己也舍不得公子離開這么句。
感覺自己潔白無瑕的額頭,被葉青輕敲了一下后,恍然醒悟的錦瑟,只見葉青望著白純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后說道“一會兒告訴你家小姐我在書房。”
“那您還要茶嗎”
“廢話,當然要,明日你想給我端茶倒水都沒機會了。”葉青“誅心”的說道。
小叛徒瞬間癟著嘴,眼眶比剛才更加通紅了“公子,錦瑟哪怕是來世也要。”
“你這是打算明天給我送終嗎怎么來世都出來了。”葉青臉有些抽抽,又把錦瑟額前的劉海弄亂之后,才笑著離去。
錦瑟看著葉青的背影“公子,錦瑟不是那個意思。”
葉青往書房走去,一路上想著是不是離別之際,也該說點兒什么呢或者是留封書信啥的呢
自己笨拙的研磨,自己笨拙的看了看掛在筆架上的毛筆,卻不知道自己這兩把刷子,用哪個毛筆比較適合,畢竟偶爾練字時,都是白純告訴自己該用哪支筆的。
“用那一支吧,對,就是手邊那支。”白純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口,身后跟著端著茶水的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