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淮南東路這一路的官場,能夠清廉一些就好了,而不是無休止的壓榨農、商兩者的利益,苛刻的增加賦稅就好了。
相比較于葉青在日暮時分看到的昏昏沉沉的揚州,欣欣向榮、展現著蓬勃生機的泗州,更是能夠讓人也跟著心情愉悅起來。
雖然泗州城同樣不是很大,不過一縱一橫兩條交叉的主街道,構成了一個不算太大的城池,但城里頭的商賈貿易,酒樓客棧等等商鋪,卻是比起揚州來,要顯得熱鬧了很多。
而且就商旅來說,不單能夠看到宋人與金人討價還價,還能夠看到一些西夏商人,甚至是蒙古商人等等其他商人在街道上行走,打量著他們想要購買的物品。
慶之客棧,諾大的招牌在這一條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即便是葉青等二十多人緩緩走進客棧,都沒有引起其他人過多的注目。
畢竟,來此的商旅成堆,哪一個商旅的人數也都在二三十人,甚至是四五十人之上,所以在泗州城來說,二十來人的商隊,就顯得極為平常了。
剛剛隨著燕傾城的馬車,進入慶之客棧的后院,一座比較安靜的院落后,老劉頭就興奮的從潑李三背后冒了出來。
哈哈笑著捶了下潑李三的肩頭后,才對著葉青行禮,然后說道“都頭,還以為你們昨日里就能到呢,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日,錯過了一場好戲啊。”
“什么好戲”葉青把馬交給伙計,跟燕傾城打了個招呼后,一邊打量著眼前頗為幽靜的院子,一邊問道。
“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兄弟,帶話不是讓我盯著羅世傳等人嗎”老劉頭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周,看著皇城司的禁卒都在各忙各的后,才悄聲說道“您猜怎么著我剛一到泗州碼頭,就看見了羅世傳,跟那個戴著大金耳環的金人從船上走了下來。但卻是沒想到,一下船的金人,在出碼頭的時候,竟然跟幾個韃靼人起了沖突,兩邊已經大打出手了,最后還是泗州官府趕到,把兩邊拉開的。”
“韃靼人現在這么厲害了連金人都敢惹了”潑李三歪著頭,不太相信的看著老劉頭問道。
老劉頭神秘的笑了笑下說道“不單敢惹,據說現在草原上,出現了一頭厲害的狼,雖然還不成氣候,但是金人已經感到一絲危機了,據說,金國皇帝打算遷都了。”
葉青心里一震,蒙古人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是臣服于金國才對,怎么可能這個時候就敢跟金人對著干了何況鐵木真此時應該還在報仇呢吧一統漠北還早著呢。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歷史,還是說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為何要遷都韃靼人雖然強悍,但金人應該并不怕他們才是。”葉青平靜的問道。
“韃靼的部落首領怕,但不代表韃靼人都怕啊,您以為都像咱們大宋似的啊,朝廷怕,百姓也跟著怕人家韃靼人可不管那么多,一言不合就敢跟你干,金人見了也是避讓三分啊。所以你們晚來了一天,錯過了一場好戲啊。”老劉頭興奮的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能夠讓金人吃虧,別管是誰把金人打了,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金人遷都跟韃靼那些草原部落沒有關系,而是他們內部的矛盾越來越深了,但隨著他們遷都燕京,可是在給韃靼人更多崛起的機會啊。”葉青想了想后,突然對著還一臉興奮,就像是昨日里他把金人揍了一頓似的問道“那你知道那幾個韃靼人叫什么嗎可知道他們來泗州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