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構那背影,王倫這些話可不敢亂說,這就像是太上皇的逆鱗一樣,若是提及,怕是立刻就會招來一陣毫無來由的疾風暴雨
王倫默默的在趙構身后搖著頭,自第一封金人的密信,都是由他親自拆起查看的,但金人前后不一致的密信內容,到底是金人故意所為呢,還是到了最后拿不出真正的威脅,從而才以趙宋宗室代替
還是說,那些金人的密信難道出了問題不成
想到此處,王倫不由的想起了葉青與他,在那家破舊的酒館喝酒時說的話,想起了被葉青懷疑的劉蘊古。
“去請昚兒過來。”沉默了半天的趙構突然說道“此事從長計議,告訴他葉青,此事兒若是有他人知曉,朕就砍了他的腦袋。還有,那揚州的事情他是否已經知道了”
“回太上皇,他已經在泗州待命,而。”王倫吞吐了下說道“泗州知州沈法與金人刑部侍郎相互勾結,葉青如今并無太多證據,加上市舶司兼揚州提刑使李習之也在泗州,所以葉青。”
“皇城司不是也有人在泗州嗎難道他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趙構眉毛一挑,暫時放下了寧國公等人一事兒,而后轉身看著王倫說道“讓他抓緊吧,單單辦成一件差事兒,就開始懈怠,朕同樣也饒不了他。”
王倫彎腰苦笑一聲,而后說道“是,太上皇。”說完之后,王倫便急忙要走出房間,去請當今圣上趙昚。
“告訴他吧,朕自由安排,皇城司雖然不能插手朝政,但監視朝臣,也是他皇城司的職責所在。大理寺和刑部誰去合適”趙構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
王倫一愣,隨即會意,急忙恭敬道“回太上皇,刑部與葉青之間有恩怨沖突,前些日子因為幾個東瀛僧人的護衛發生了不快,顯然不合適。但那日倒是有大理寺少卿虞允文在場,聽葉青所言,此人倒是并沒有在場多加阻攔他。”
“而且當年采石一戰,也是那虞允文在鎮江抵御住了金人完顏亮的南下,奪回了我大宋淮水以南的失地。何況,揚州既然有提刑使李習之在,刑部再去人也不合適,只要讓大理寺去人即可,到時候只要他葉青能夠把他搜集到的證據,遞交給虞允文就足矣。”趙構此時完全把趙宋宗室的事情拋在了腦后。
在王倫跟前來回踱步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笑著道“這小子很精明啊,當初一到揚州就意識到了危險,立刻便請命調人悄悄潛入揚州,而今泗州的差事兒辦完了,竟然躲在泗州不去揚州,這小子是在等旨意啊,他不想以身犯險啊。”
王倫低頭笑了下也附和道“也或許是他知自己職責范圍所在,不敢逾越吧。”
“總之,這小子還是很謹慎啊,朕就跟昚兒商議下,讓虞允文前去揚州。大理寺辦差,他找證據,如此一來,想必那小子就能夠心安了吧”趙構笑了笑,而后向王倫揮了揮手,讓其去請趙昚。
海角崖山一線斜,從今也不屬中華。更無魚腹捐軀地,況有龍涎泛海槎望斷關河非漢幟,吹殘日月是胡笳。嫦娥老大無歸處,獨倚銀輪哭桂花。錢謙益后秋興之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