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頭知道白小姐被打一事兒了。”趙乞兒回頭,給了李橫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我早就跟你說了,你該第一時間告訴葉青,你就是不聽,現在傻了吧”李橫無語的嘆口氣,而后走到旁邊的廊亭內坐下道“蘭兒這幾日一直在大瓦子打聽,李立方的傷無大礙,但府里沒有傳出要報復的消息來,好像沒有發生這件事兒一樣,倒是在第二日,李立方的姐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妃,又去了皇宮一次,這次并非是皇宮請她過去的,而是她主動去的皇宮。”
“這點兒小事兒,難不成李立方會想著告訴宮里的人宮里會搭理這種小事兒嗎”趙乞兒皺著眉頭,當初他本想第一時間告知葉青的,但奈何白純一直攔著不讓他說出去,說什么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何況那李立方也受傷了,此事兒就此作罷。
“對咱們來說,當然是小事兒,頂多算是打架斗毆,但葉青不一樣啊,他是皇城司的副統領,李立方又是工部尚書之子,當今太子妃之弟,在他們那一層面,你覺得還是小事兒嗎宮里還會當成雞毛蒜皮的事情對待嗎當然,不說是最好,最好只是單純的進宮。”
“他怎么知道的”
白純的聲音,在趙乞兒跟李橫身后響起,兩人急忙站起身,看向白純。
望著白純那張美若天仙的臉蛋兒,趙乞兒心里不由的又是一陣內疚,雖然白純臉上的腫脹已經徹底消失,但一想起自己沒有看住那李立方,竟然讓他打了白純一巴掌時,特別是看著那張迅速腫脹起來的臉蛋兒,趙乞兒都覺得心疼的不行。
那夜,在李立方被湯鶴溪帶走時,趙乞兒真想偷偷帶人,在僻靜之處,一勞永逸的直接解決了湯鶴溪跟李立方,但白純就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樣,非但叫住了自己,還找了個丫鬟看著自己。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真的沒有告訴他,每次信件,都是小姐你親自過目的。”趙乞兒兩手一攤說道。
李橫看著白純的目光看向他,于是也急忙擺手道“別問我,我也沒有說,蘭兒跟我說了,要是告訴葉青,怕會影響他在北地辦差,想著還是等葉青回來了,再一起想辦法。”
如同九天玄女下凡的白純,亭亭玉立在銀杏樹下,蹙眉想了下說道“這是葉青給你的信,讓你把劉蘭兒接到這里住下來,免得你當差了之后,她一個人在家。”
“不用不用,她現在一個人也習慣了,何況她現在每天還會去三嬸兒那里幫忙,要是住到這里。”
“那你自己看吧。”白純把信交給了李橫,而后靜靜的望著二進院的走廊處,燕傾城跟她的丫鬟,身后跟著兩個下人,正向她這邊望了過來。
李橫跟趙乞兒接過白純手里的信件,字跡一看就是葉青的親筆,那破毛筆字雖然有長進,但比起人家白小姐,或者是劉蘭兒的,都還是差了太多,等不得大雅之堂。
信中也確實如白純所說,葉青想讓劉蘭兒住到自己家里來,家里這么多人,總比她一個人住要安全一些,最后還說了一句,是為了防止李橫偷吃。
趙乞兒嘿嘿笑看著李橫,而后看看走遠了的白純,回頭又對著李橫意有所指道“要不你現在就把蘭兒姑娘收了等都頭回來后,他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反正生米煮成熟飯了,不然的話,等老劉頭一回來,你可就慘了,到時候不拿出個百十來兩銀子,老劉頭可舍不得把他的寶貝閨女嫁給你的。”
“為老不尊,我是那種人嗎葉青這是血口噴人”李橫把信揣進懷里,但反駁的語氣卻不是那么堅決。
白純微笑著走到燕傾城的跟前,幽兒則是率先向白純行禮,而后便帶著下人,拿著禮盒,跟著剛剛向燕傾城行禮后的錦瑟,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