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早有準備,走到門口大紅布鋪就的桌子跟前,提筆便寫下了自己跟葉青的名字,而后身后的兩名大理寺吏員,立刻把手里的兩個,分別代表葉青跟他虞允文的禮盒,放在了門房的旁邊,而后由門房檢撿后,寫成禮單交給崇國公親自過目。
“有心了啊,看來準備的也很充分嘛。”葉青低頭跟虞允文說道。
兩人俱是身形高大,走進府里之后,自然是如同鶴立雞群,一下子便吸引起了其他人的目光,不少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與他人的攀談,側目望著被彭器親自迎進府里的兩人。
但不論是虞允文還是葉青,并不是揚州官場的人,所以即便是其他旁人如何尋思,也無法猜到兩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前庭院布置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隨著彭器繞過前院,走進二進院的時候,人數驟然少了很多,也不像前院那般鬧哄哄的感覺,縷縷琴聲與婀娜多姿的女子,則是在庭院的一角慢歌曼舞,給整個庭院里添加了一份別樣的精致跟優雅。
剛剛隨著彭器走了進去,就看見前方一個年紀與葉青相仿的錦衣年輕人,跟旁邊幾人低語了幾句后,便站起來往葉青跟虞允文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隨著旁邊跟他一同迎接的一個中年人向他低語著,年輕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走到葉青跟虞允文跟前后,不等葉青跟虞允文行禮,先開口道“趙師淳見過大理寺少卿虞大人,見過葉副統領。”
葉青心中一愣,想不到趙師淳竟然如此年輕,但轉念一想,崇國公的父親信王趙璩,跟當今圣上歲數差不多,同樣是太上皇趙構的養子。
只不過是當年趙構在賜給了趙璩與趙昚,各十個宮中美人后,半個月的時間內,信王是把那十個美人兒都給禍害了,而當今圣上則是一個也沒有動,最終趙構因為此事兒,才選擇了趙昚為太子。
而趙璩雖然沒有能夠成為太子,但也算是當成了趙構的第二個養子,最終被賜封為了信王,如今也居在臨安城。
“末將葉青見過崇國公。”葉青在虞允文行禮后,跟著見禮道。
“前些時日就已經聽說葉統領了,只是在臨安無緣得見,不想今日卻在揚州碰面了。剛才留知州還跟我打賭,說今日怕是葉統領不會來了,不想葉統領卻是給了本國公一個驚喜啊。”趙師淳說話極為老道穩重,行為舉止就像是一個中年人似的。
葉青剛要說話,就看見旁邊一個下人模樣的走了過來,而后把一份禮單遞給了趙師淳。
趙師淳拿到禮單先是一愣,而后笑容滿面道“兩位真是有心了,本國公匆忙邀約,竟然還讓兩位備下了重禮,我就在此多謝二位了。”
剛才還想客套的話語,葉青只得吞回去,而后跟著虞允文又是客套了句應該的。
跟在趙師淳的身后,時不時打量著白墻灰瓦的庭院里的精美景色,踏入諾大的房間內,腳下的地毯綿厚的就如同踩在云端,甚至是第一腳踩下去,便給人一種踩空了似的感覺。
能夠進入正廳者不多,而其中自然是就屬葉青年紀最小,剛剛跟虞允文在趙師淳的示意下坐下后,立刻就有丫鬟擺上了新鮮的果蔬與新茶。
留無言與虞允文見過面,但與葉青,除了虞允文剛到揚州時,有過一面之后,兩人便再無見過面,今日在崇國公府再相見,兩人也不過是微微的點頭示意,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望著房間內為數不多的幾人,葉青看著趙師淳與虞允文、留無言二人寒暄,但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這一次趙師淳安排這么大場面的宴會,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葉青琢磨著今日著酒宴,以及趙師雄跟李習之為何還沒有來時,就看見趙師淳,在下人稟報了一聲后,立刻欣喜的站起身來道“想不到李習之大人跟知府趙師雄大人竟然相約而來,不如三位跟本國公一同迎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