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自己跟韓侂胄又會怎樣,他自然是不可能能夠想到的。
但若是不理會韓侂胄,眼睜睜的等待著以后他與史彌遠、留正等人相斗的話,自己這個如今史彌遠等人眼里的異類,很有可能就是韓侂胄未來的棋子了,到時候很有可能自己跟史彌遠斗個兩敗俱傷,而后讓韓侂胄坐收漁翁之利了。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他的猜測跟預想之中,畢竟,他連自己如今能不能安然逃脫趙構的掌心心里都沒有底兒。
之所以會去想那些,也是因為他這個穿越者的優勢,能夠看到一個人的未來是如何,而后想著如何加以利用,成為自己的資源,或者是有利的同盟,從而為自己在南宋朝,獲取更大的利益。
但不管怎么說,韓侂胄、史彌遠他不能兩者都得罪了,那樣的話,估計葉青就算是穿越八個來回,恐怕也會是兇多吉少的局面了。
而且還有李立方、湯鶴溪在旁邊虎視眈眈,再加上一些朝廷臣子等等,自己這一方的資源,跟那兩人比起來就太少了。
唯獨一個穿越知曉他人未來的優勢,跟人家乃是官二代,手里掌握著更多的能夠挪為己用的官場資源比起來,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優勢可言了。
所以眼前的虞允文,以及潑李三等人,甚至是包括還在嶺南“閑逛散心”的葉衡、白秉忠等這些資源,對于他葉青來說,就變得彌足珍貴了。
揚州城里不論是大小客棧、酒樓、茶肆還是妓院,即便是一些市井商販,這幾日一直喜歡談論的,便是崇國公府外發生的那一次械斗。
總之怎么傳的都有,而且人數也從一開始的兩三千人,漸漸上升到了近萬人,甚至有些則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把城外的八千五河軍,說成了十萬兵馬鎮揚州。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后,葉青示意虞允文要酒點菜,他現在傷還未好,只能吃一些清淡的,說是跟虞允文喝酒,其實是自己喝茶,看著虞允文美滋滋的喝酒。
“那五河軍的統制,為什么一直沒有進揚州呢現在他們還是在觀音山,還是說已經回營地了”看著興高采烈的給自己點下酒菜的虞允文,葉青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的街道。
此時的揚州顯得太過于破爛不堪,也或許不應該是破爛不堪,而是說一直像是處在一種沒有任何前途的軌跡中,整個揚州城很小,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能夠數的清楚。
算是繁華的就只有兩條街,而后四周便是圍繞著這兩條街向外鋪開的民居、豪宅、官府衙門等,完全沒有歷史上揚州那風花雪月、精致優雅的樣子。
雖然顯得陳舊、破敗、落寞、蕭條的建筑物都處處透露著江南建筑的精致、文雅的風格,可都像是缺少了一絲生氣,多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飄搖感。
也或許是離金人太近的緣故,雖然水路十分發達,但碼頭還是城內,卻是留不住多少客商,更是很難吸引當年從揚州逃離的百姓,在揚州和平近十年后,回來重新置產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葉青也不知道剛才虞允文有沒有回答他的話,突然喃喃替眼下的揚州城悲哀道。
“你這是怎么突然還變得多愁善感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后,看著神色有些低沉的葉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