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我真感覺你有當佞臣的潛質,若是有朝一日你飛黃騰達,我真怕我大宋則是又多了一個秦檜之類的敗類啊。”虞允文不由的仰天感嘆道。
葉青不屑的撇撇嘴,特么的現在史彌遠才是未來最大的佞臣,但現在誰看得出來呢
“你們文人是不是讀書都把腦子讀傻了”葉青扶著虞允文的肩膀,而后慢慢蹲下后說道“即便是你不清楚北地的百姓生活狀況,但最起碼也能夠聽到,如今的北地,是否還像剛開始被金人侵占那般,所謂的盜賊、匪寇,我們嘴里的抗金義士遍地橫行,給我大宋朝王師回朝抵御著金人沒有了吧有多少年我們沒有聽到北地傳來這樣的消息了難道真是金人堵塞了所有消息嗎當然不是,你看看商貿之間的互動,僧、道的來往,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你什么意思”虞允文知道葉青背傷未愈,所以不介意葉青大庭廣眾之下,扶著他的肩膀緩緩蹲下,何況他自己還不顧儀態、形象的坐著呢。
“我的意思是,金人粗魯、野蠻是真,但他們也在學習,學習我大宋的一切,包括官品制度、朝堂制度、治國安邦之策等等,如今他們已華夏正統自居,我們反倒成了化外蠻夷,你覺得他們還會如同剛剛侵入我大宋疆域時那般燒殺搶掠嗎那可都是他們治下的自己百姓了,他們難道不知道,安撫好百姓,就能夠獨享北地疆域,就能夠讓大宋收復北地無望嗎”葉青鄙夷的看著最喜聽風是雨,不喜眼見為實、相信自己判斷的虞允文。
“你這樣說的話,倒是還有些意思,確實是好久沒有聽到那邊有大規模的抗金義士的消息了,那他們都去哪兒了”虞允文文人特質,這個時候顯露無疑。
“還能去哪里,又下山而后過自己的小日子了唄,金人只要說一句既往不咎,抗金義士久望王師不回,誰還愿意沒日沒夜、沒吃沒喝的呆在山上,大冬天的吹著寒風、裹著茅草過日子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難道就只準你們這些跑到長江以南的作威作福的享受,就不許人家過普通人家的日子”葉青看著前方一妙齡女子經過,輕佻的吹了聲口哨,不想被虞允文用后胳膊肘一提醒,整個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惹得路過的妙齡小姐與自己家丫鬟,一陣輕笑的帶著香風從他們面前匆匆而過。
“你大爺,你推我。”
“葉青,我現在倒是有些看不透你了,這段時日我自以為已經很了解你了,但你這番話之后,我又有些看不透你了,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哪頭的你就不想北地有抗金義士嗎”虞允文不解的問道。
“不想。”葉青想也不想的果斷回答道“他們也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王師久不回北地,他們望眼欲穿幾十年,你還想著他們怎么樣兒人家憑什么風餐露宿苦等你幾十年恐怕即便是最癡情的女子,也等不了幾十年心上人不歸吧”
“我得琢磨琢磨你這番話,看似有道理,但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對。你什么時候回臨安”虞允文聽見背后有動靜,于是回頭問道。
隨著撕拉一聲,剛剛回過頭的虞允文,就看見葉青竟然撕掉了一張封條,正打算上手去撕那另外一張封條,于是氣急之下,想也不想的學著葉青罵街道“你大爺你這是犯法”
“你不就是專管律法的嗎,有你在,我怕什么”葉青無辜的回頭說道,而后另外一只手毫不留情撕掉了另外一張封條,氣的虞允文急忙從臺階上起身向葉青跟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