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啊你嚇死我了,你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差點兒從床上爬起來的葉青,扭頭就看見一臉冰冷的白純站在自己的身后側,也難怪自己沒有看見。
白純的臉色冰冷,但又帶著一層紅暈,她在馬車上時,就開始懷疑這家伙扶著自己的腿下馬車時,捏的那幾下是成心,現在被自己抓了個現形。
一時之間,白純望著那剛回來的無賴的樣子,氣的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于是面色冰冷的走到床邊,伸手就要掀開剛才趙乞兒離開時,給蓋在后背上的長袍。
“喂,有話好好說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而且我現在還是傷兵。”葉青以為白純要報復自己,趴在床上正準備起身道。
“別動。”白純冷冷的哼一聲,不過語氣卻是帶著滿滿的關切跟擔憂命令道。
一邊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輕輕掀開長袍,一邊看著那緊張的側頭望著自己的葉青,強忍著心頭的笑意,繼續冷冷道“我只是一個女子,并不是什么君子,知道自己是傷兵,你還敢亂啊。”白純新開葉青長袍的那一刻,嚇得直接從床邊站了起來,一手捂著嘴,神色震驚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怎么了又流血了趙乞兒這手藝。”葉青看著白純震驚的樣子,不由的說道。
“這你你怎么傷的。”白純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痛,仿佛心就在那道又長又深的傷疤一樣。
看著那如同蜈蚣一樣丑陋、嚇人的傷疤,白純緩緩向前,盯著那傷口再次坐在床邊,看了一眼趴在那里自顧自說話的葉青,不由的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傷口的邊緣,而后語氣關切、心疼的問道“還疼么”
“好多了,早就不疼了。只是今天看見你后有些興奮,一高興就把身上的傷口給忘了,所以才會撕裂這傷口,不過已經沒事兒了。”葉青趴在床上,邊上坐著白純,他總覺得這樣很別扭,按理說應該是白純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或者是躺在旁邊才對嘛。
不過這話他自然是不敢說出口,只能是趴在那里,感受著白純的指尖,輕輕順著那傷口的邊緣游走“就知道北上肯定不會有好事兒,差點兒丟了半條命回來。”
“知足吧,收復北地的那些死去的兵卒那又該如何殘疾了的兵卒又該如何我這只是一點兒小傷,沒必要大驚小怪的。”葉青下巴放在兩胳膊上,望著窗戶說道。
白純聽著葉青如此不負責任的話語,習慣性的抬起手就想拍下去,但望著那傷口,一下子又變得心軟下來,舍不得一巴掌打下去了。
在床上趴了好幾天,早就已經趴膩了的葉青,跟白純單獨呆了一會兒后,就趴不住了。
即便是白純已經在他的委屈巴巴之下,從他的身側,挪到了床頭坐著,讓他能夠看見白純那張漂亮的臉頰,甚至時不時的小手還要被某人握在手里,某人卻是要得寸進尺的想要讓白純陪著一塊兒躺下。
被握著小手的白純此時已經渾身僵硬,哪里還敢答應葉青的非分要求,美眸帶著一絲羞澀的瞪了葉青一眼“你再這樣,手都不讓你握著了。”
嬌嗔的樣子讓趴在床上的葉青心神蕩漾,正想著如何把在揚州,就已經想好了計劃實施下去,從而讓他跟白純之間的曖昧關系,變得開朗的時候,錦瑟那個小叛徒的聲音,便在門外響了起來。
于是被嚇了一跳的白純,急忙把自己的雙手從葉青手里抽出,羞澀的白了一眼舍不得撒手的葉青后,又飛快的整理下原本就素雅、得體的衫裙,就看見錦瑟帶著上次給葉青看腰傷的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當初那個被自己治腰傷的小子,當初那個還住在城北普通人家院子的小子,這才多久時間,竟然就在臨安城,置下了這么大一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