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他自然是不敢說出口,只能是趴在那里,感受著白純的指尖,輕輕順著那傷口的邊緣游走“就知道北上肯定不會有好事兒,差點兒丟了半條命回來。”
“知足吧,收復北地的那些死去的兵卒那又該如何殘疾了的兵卒又該如何我這只是一點兒小傷,沒必要大驚小怪的。”葉青下巴放在兩胳膊上,望著窗戶說道。
白純聽著葉青如此不負責任的話語,習慣性的抬起手就想拍下去,但望著那傷口,一下子又變得心軟下來,舍不得一巴掌打下去了。
在床上趴了好幾天,早就已經趴膩了的葉青,跟白純單獨呆了一會兒后,就趴不住了。
即便是白純已經在他的委屈巴巴之下,從他的身側,挪到了床頭坐著,讓他能夠看見白純那張漂亮的臉頰,甚至時不時的小手還要被某人握在手里,某人卻是要得寸進尺的想要讓白純陪著一塊兒躺下。
被握著小手的白純此時已經渾身僵硬,哪里還敢答應葉青的非分要求,美眸帶著一絲羞澀的瞪了葉青一眼“你再這樣,手都不讓你握著了。”
嬌嗔的樣子讓趴在床上的葉青心神蕩漾,正想著如何把在揚州,就已經想好了計劃實施下去,從而讓他跟白純之間的曖昧關系,變得開朗的時候,錦瑟那個小叛徒的聲音,便在門外響了起來。
于是被嚇了一跳的白純,急忙把自己的雙手從葉青手里抽出,羞澀的白了一眼舍不得撒手的葉青后,又飛快的整理下原本就素雅、得體的衫裙,就看見錦瑟帶著上次給葉青看腰傷的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當初那個被自己治腰傷的小子,當初那個還住在城北普通人家院子的小子,這才多久時間,竟然就在臨安城,置下了這么大一座宅子。
而更讓大夫想不到的是,上一次看的是腰傷,而這一次看的,卻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仔仔細細的替葉青檢查了一遍后背的傷口,而后像是為了顯擺他的醫術一樣,當著白純跟錦瑟的面,指著那條刀傷,復原著刀傷最初慘不忍睹的樣子。
即便是沒有真正看見那恐怖的鮮血淋漓的刀傷,但此刻聽著大夫的講述,白純跟錦瑟還是不由自主的心驚肉跳,就像是那刀傷砍在了自己身上一樣。
無語的葉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能叨叨的大夫,上一次沒覺得這老家伙這么能叨叨啊,不過對著白純一口一個夫人的,雖然不知道白純心里作何想,但葉青心里卻是高興的樂開了花兒一樣。
在大夫說話的時候,特別是喊道白純葉夫人的時候,葉青就會對著白純傻傻的笑著,惹得白純當著大夫的面,又不能發作,只好無語的翻白眼。
待好不容易叮囑完“葉夫人”跟“葉夫人”丫鬟帶著的大夫離開后,白純蹙眉對著傻笑的葉青嗔怒道“笑,就會傻笑,再這樣下去,看你早晚笑傻了。”
“大夫剛才可說了,臥床不起不適合養傷,諾大的宅子,走走對傷口的額愈合還是有好處的。”葉青趴在床上,伸出一只手示意白純過來扶他。
“你。”白純看了看四周,錦瑟去送大夫了,現在房間里就自己一個人,葉青明擺著要趁自己扶他起來的時候,在自己身上使壞。
所以一時之間,內心有些糾結、陷入兩難困境的白純,望著葉青那伸出來的手臂,以及那張就差寫著就是要吃你豆腐的臉,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