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鶴溪的馬車緩緩在李立方的家門口停下來,門房看著湯家的馬車停下后,立刻便一臉諂媚的跑了過來,陪著笑臉低聲下氣的說著,公子已經在府里等候多時了。
跟著李家的下人,俊朗瀟灑的湯鶴溪漫步進入李府,養傷已經很久的李立方,笑意盈盈的站在書房門口,看到湯鶴溪走過來時,臉上的笑容更盛,向前兩步與湯鶴溪行禮,揮退下人后,兩人便進入了空無一人的書房。
“今日什么事兒這么著急對了,斜風細雨樓的頭牌不錯,比起涌金樓、豐樂樓不遑多讓啊,而且甚至有過之啊,就是人冷了一些,今日難得有機會,不如一會兒一道過去”李立方坐下后,看著在書房里翻閱書柜上書籍的湯鶴溪說道。
湯鶴溪放下手里的夢溪筆談,回過身說道“葉青回來了,今日剛到午時,就前往皇宮的和寧門了。”
“怎么你還怕他還是以為我會怕他”李立方摸了摸肩膀,箭傷剛愈不久,此刻聽著湯鶴溪的說話,總覺得傷愈的箭傷,好像又在隱隱作痛。
“不是怕,而是我們的機會來了。葉青肯定不會放過你,你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令姐如今貴為準太子妃,你李立方難道就要吃這個啞巴虧”湯鶴溪在李立方旁邊坐下,俊秀的臉上帶著冷笑說道。
“哼。”李立方有點兒不滿的哼了一聲“要不是你攔著我,我在葉青回來前,就敢把他家給抄了,直接把那白純給你搶到府上去。現在他回來了,自然是會防范,不好下手了啊。”
沒有理會李立方語氣中,對自己當初阻攔他的不滿,溫和的笑了下說道“當初阻攔你,是怕你給令姐惹上麻煩,現如今,既然令姐已經前往宮里訴苦,雖然說是被皇后把此事兒給壓下來了,沒有理會。但不代表宮里不允許你報復不是白純是我的,我要讓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而不是用強,你能明白”
“那你想怎么做想讓我怎么幫你”李立方一腳踩在椅子上,歪坐著身子問道。
被白純射在肩膀上的一箭,可以因為湯鶴溪的關系不去追究,但讓自己大大方方的當此事兒沒有發生,那是不可能的。
“葉家如今只剩葉青一人,白純只不過是跟葉青的兄長定過親而已,到時候只要把他父親從嶺南召回,讓他父親否了這樁婚事就足夠了。可現在呢,我認為首先是要把白純孤立起來,而后我在雪中送炭的伸出援手,最后在錦上添花的把他的父親從嶺南召回,這樣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所以要想孤立白純,就得把葉青除掉。”
“罷免、流放都行,想除掉恐怕是有些困難吧他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殺過四五名伏擊他的金人。而且我聽說。”湯鶴溪壓低了聲音,往李立方跟前湊了湊說道“據說在葉青這次辦差前,曾在一個晚上再次遇見了伏擊,這一次是他跟太上皇跟前的王倫中貴人一起遇到的伏擊,十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全部被他們二人所殺,他們二人卻是一點兒傷都沒有。以咱們現在能用的勢力,誰有本事兒不知不覺的干掉他”
“這倒也是啊,這小子看起來挺隨和的,沒想到殺人竟然如此的狠辣果決。”李立方神色之間也有些猶豫了,何況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也不齒去做。
能夠憑借計謀設計一個人,又何必去打打殺殺呢有辱斯文啊。
“但我們跟他能有什么瓜葛就算是想要設計陷害他,好像也沒有什么機會。上一次你宴請他,那小子就一直沒有松嘴,顯然是不愿意歸到你湯府門下了。你想怎么辦”李立方若有所思的琢磨著。
“所以我來找你幫忙來了,你腦子活,而且又聰明,比起我來不知道強了多少,要不然整個臨安城,就你有女人緣,而我,到現在,就連一個白純都搞不定。”湯鶴溪隱隱拍著李立方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