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繼續拿弓弩頂著李立方的額頭,隨著手上用力,李立方的頭顱不得不跟著頂在額頭上的弓弩,往后仰著頭,直到再無法往后仰,喉頭動了動才有些心慌的說道“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李立方害怕了,跪在地上的雙腿在顫抖,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頂在自己額頭上的弓弩,那冰冷的感覺,跟沉重的力道,甚至能夠想象到,只要葉青一動,恐怕一支箭矢就會頂在自己的額頭上,而后自己便一命嗚呼。
“重要嗎”葉青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李立方,抬頭望了一眼旁邊的湯鶴溪,以及不知道何時,抓住了自己手臂,阻止自己射殺李立方的柳輕煙。
“葉兄,有話好好說如何不如我們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如何”湯鶴溪看著柳輕煙抓住了葉青那只拿弓弩的手臂,這才稍微有些安心的說道。
“哦有辦法解決嗎”葉青手里的弓弩微微一松,讓李立方的頭顱不至于往后仰的厲害,而后看了一眼李立方,才對湯鶴溪說道“那行,那不如湯兄先告訴我,是你蠱惑他前往我家騷擾白純的,還是他主動要去騷擾白純的”
葉青臉上帶著笑,但湯鶴溪此刻卻是笑不出來了。
湯鶴溪善權謀、知城府,即便葉青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他便已經聽出來了,葉青這是要挑撥他跟李立方的關系,要在場點醒李立方,讓他明白他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所以葉青不給湯鶴溪否認的機會,繼續說道“那日李公子已經喝的酩酊大醉,恐怕那時候的他,只想找個姑娘發泄發泄吧而你卻利用他酒后的沖動,唆使他主動跑向我家,如此既能威脅逼迫白純,又能把自己擇的干干凈凈,讓我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會記恨他李立方,而非是你湯鶴溪。當然,最好是李立方能夠除掉我,然后讓你坐收漁翁之利,對不對”
湯鶴溪英俊的臉上表情平靜,但心里卻是已經震撼無比,因為隨著葉青的手越來越松,跪坐在地上的李立方,已經敢慢慢轉頭,而后以懷疑的目光看向他湯鶴溪了。
“這只是葉兄的一家之言,事實是,當夜我已經盡力阻攔李兄前往貴府,但無奈李兄喝的有些多,無論我如何攔都攔不住,無奈之下只好跟李兄闖入貴府,唐突了白小姐,還希望葉兄原諒。”湯鶴溪神情誠懇,一會兒望向李立方,一會兒視線停留在葉青的身上。
葉青緩緩放下拿著弓弩,頂在李立方額頭上的手,吃吃笑了下,語氣輕松道“即便是你利用他想要達到你的目的也無所謂,畢竟,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被人打了一巴掌,而且還得跟人家同流合污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湯公子你能夠做的出來,只是不知道你是真不在乎他打了白純一巴掌,還是說,你想著以后再跟李立方算賬。”
葉青說完后,也不理會湯鶴溪,把手里的弓弩交給了柳輕煙,而后緩緩在李立方面前蹲下,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由憤怒轉向驚慌的李立方。
望著李立方剛才被箭矢射中的肩膀,葉青伸手拿開李立方捂著的那只手,而后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李立方的肩膀上,拇指緩緩放在了那被箭矢射中的傷口處。
“今日起,我陪你玩,看看咱倆,或者是咱們三人誰能笑到最后,誰會給誰收尸,好不好”葉青的眼睛此刻看不到任何色彩,就像是那野獸的眼眸一樣,充滿了無情。
李立方望著那一雙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睛,聽到葉青說完后,條件反射的就要點頭,只是剛一點頭,就發現不對,又急忙搖頭。
“今今日今日之事兒就當沒有發生過,我李立方跟你之間的恩怨,從今以后一筆勾銷。”李立方打心底里害怕葉青,他不知道葉青為何如此有持無恐,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敢得罪他,難道他有什么依仗不成
何況,剛才那一幕幕,讓他此刻也不敢說大話,深怕惹怒了眼前的葉青之后,他真的會射死自己。
有些驚慌、忐忑的看著葉青搭在自己受傷肩膀上的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像是要讓葉青相信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急忙繼續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保證,保證今日之后,不會跟你過意不去。”
一旁的湯鶴溪,微微有些皺眉,看到此刻李立方的行徑,心里無奈嘆口氣的同時,倒是并不意外此刻李立方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