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讓湯鶴溪此刻感到吃驚的是葉青手里的小小弓弩,當初白純就是拿這樣的弓弩射傷了李立方,而今天,葉青竟然從柳輕煙的懷里,掏出了一模一樣的一把弓弩。
更讓他心頭感到費解跟不可思議的是,葉青怎么會知道,柳輕煙的懷里會有這么一把弓弩難道他摸過還是說他們兩人之間早就認識,關系非同小可
葉青手里的弓弩死死的頂著李立方的額頭上,深邃的眸子里充滿了冰冷與殺氣,看著抬頭望向他的李立方,冷冷道“留遺言吧。”
“你你敢殺我”李立方嚇了一跳,心頭一慌,瞬間脖子便往后縮了縮,而指著他額頭的弓弩,也幾乎是同時跟著往前,依然直指他的額頭。
李立方是打心底里害怕拿弓弩頂著自己額頭的殺星了,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的心狠手辣,本以為他會顧忌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敢對自己動手。
但誰能想到,這個殺星就像是一個亡命徒一樣,根本不在乎那些,毫不猶豫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毫不猶豫的射了自己一箭,如今又根本不怕自己家世的,要讓自己留遺言。
他平時對人狠,因為他知道,只要你夠狠,別人就會怕你,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碰到一個比他更狠的人,而且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而且人家根本不顧及他的家世跟勢力,簡單明了的就是想要自己死。
“你說呢”
葉青繼續拿弓弩頂著李立方的額頭,隨著手上用力,李立方的頭顱不得不跟著頂在額頭上的弓弩,往后仰著頭,直到再無法往后仰,喉頭動了動才有些心慌的說道“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李立方害怕了,跪在地上的雙腿在顫抖,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頂在自己額頭上的弓弩,那冰冷的感覺,跟沉重的力道,甚至能夠想象到,只要葉青一動,恐怕一支箭矢就會頂在自己的額頭上,而后自己便一命嗚呼。
“重要嗎”葉青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李立方,抬頭望了一眼旁邊的湯鶴溪,以及不知道何時,抓住了自己手臂,阻止自己射殺李立方的柳輕煙。
“葉兄,有話好好說如何不如我們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如何”湯鶴溪看著柳輕煙抓住了葉青那只拿弓弩的手臂,這才稍微有些安心的說道。
“哦有辦法解決嗎”葉青手里的弓弩微微一松,讓李立方的頭顱不至于往后仰的厲害,而后看了一眼李立方,才對湯鶴溪說道“那行,那不如湯兄先告訴我,是你蠱惑他前往我家騷擾白純的,還是他主動要去騷擾白純的”
葉青臉上帶著笑,但湯鶴溪此刻卻是笑不出來了。
湯鶴溪善權謀、知城府,即便葉青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他便已經聽出來了,葉青這是要挑撥他跟李立方的關系,要在場點醒李立方,讓他明白他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所以葉青不給湯鶴溪否認的機會,繼續說道“那日李公子已經喝的酩酊大醉,恐怕那時候的他,只想找個姑娘發泄發泄吧而你卻利用他酒后的沖動,唆使他主動跑向我家,如此既能威脅逼迫白純,又能把自己擇的干干凈凈,讓我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會記恨他李立方,而非是你湯鶴溪。當然,最好是李立方能夠除掉我,然后讓你坐收漁翁之利,對不對”
湯鶴溪英俊的臉上表情平靜,但心里卻是已經震撼無比,因為隨著葉青的手越來越松,跪坐在地上的李立方,已經敢慢慢轉頭,而后以懷疑的目光看向他湯鶴溪了。
“這只是葉兄的一家之言,事實是,當夜我已經盡力阻攔李兄前往貴府,但無奈李兄喝的有些多,無論我如何攔都攔不住,無奈之下只好跟李兄闖入貴府,唐突了白小姐,還希望葉兄原諒。”湯鶴溪神情誠懇,一會兒望向李立方,一會兒視線停留在葉青的身上。
葉青緩緩放下拿著弓弩,頂在李立方額頭上的手,吃吃笑了下,語氣輕松道“即便是你利用他想要達到你的目的也無所謂,畢竟,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被人打了一巴掌,而且還得跟人家同流合污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湯公子你能夠做的出來,只是不知道你是真不在乎他打了白純一巴掌,還是說,你想著以后再跟李立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