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劉蘊古、龍大淵二人嗎”葉青直奔主題道。
王倫聽到劉蘊古、龍大淵兩人的名字,腳下的步伐不由一緩,側身扭頭看了葉青一眼,不動聲色道“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兒心急了太上皇既然答應了你為皇城司統領,但你也不必這么著急,不管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們二人身上扣吧你就不怕欲速則不達惹惱了龍大淵身后的湯相”
“我覺得您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是一個什么樣兒的人您不知道嗎正直、無私、公正、善良,光明磊落、胸懷坦蕩。”
“你說的那是別人,皇城司的差事兒你既然能夠游刃有余的辦好,揚州一事兒你既然能夠全身而退,就說明你不是一個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人收起你那些自賣自夸的惡心話吧。”王倫不屑的諷刺著,而后頓了下說道“何況在我大宋官場,向來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但我說的是真的。”葉青沒反駁王倫對自己的“偏見”,正色說道“那夜咱倆遇襲后,有人看見了劉蘊古從石門巷的方向往他家走去,而且石門巷對面的裁縫鋪子,在劉蘊古離去不久后,就有多大數十人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從裁縫鋪子身后撤了出去,您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證據。”王倫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只說了兩個字。
“裁縫鋪子的掌柜死了,游湖溺水。”葉青平靜的說道“當夜看見這一幕的兩個乞丐,如今已經被我找到了,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他們在哪里,我還等著拿這兩個人釣魚呢。”
“引蛇出洞,人家會上當”王倫反應極為迅速,葉青剛說出釣魚二字,王倫便猜到了葉青真正的目的是做什么。
“所以不光我要放出風聲,還希望您能幫忙。”葉青跟王倫站在德壽宮萬壽橋的橋頭說道。
橋下小西湖湖光粼粼,醉人的花香在湖面上游蕩,時不時能夠看到湖里的魚兒自由自在的游過橋下,王倫低著頭、弓著背,淡聲道“如何幫你。”
“自然是您也放出風聲,說知道了是什么人刺殺您,而后還得麻煩您出趟宮,往羅晉家走上一遭。”葉青笑著道。
“胡鬧,你當咱家出宮就像你出門一樣簡單嗎要是沒有事兒,咱家一般是不出宮的,太上皇那里得有人伺候著。也就是你,太上皇為顯對你的重視,才三番兩次讓我出宮,除了你,誰能讓咱家親自上門去請你小子有點兒蹬鼻子上臉啊,真把咱家當成跑腿的了”王倫眼睛一番,在湖心的橋面上站定,怒斥道。
“那這仇您是不打算報了您就忍得下這口氣十個黑衣人啊,那可真是來要命的啊。”葉青搖頭,一臉惋惜的鼓惑道。
“此事兒咱家想想,一會兒覲見完畢太上皇后,咱家再給你答復。但是。”走到萬壽橋橋尾的王倫,加重語氣警告道“但是你若是因為皇城司統領一職,而假公濟私利用咱家,來幫你謀害龍大淵二人的話,小心到時候咱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您能不能相信我一次上一次請您喝酒的時候我就說了,這劉蘊古嫌疑最大了,您不信啊,現在有進一步的證據了,您還是不信,您您不會跟劉蘊古是一伙兒的吧”
“放屁滾氣的咱家都開始說粗話了。”王倫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葉青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德壽宮方向走去。
懶散的午后,葉青并沒有等來李橫跟劉蘭兒,甚至是潑李三等人關于劉蘊古跟羅晉這幾日的消息,兩人就像是極為有默契似的,在葉青那日從一品樓出來后,竟然一次都沒有見面。
這讓原本還老神在在的葉青,心里也開始犯嘀咕了,沒有書信、沒有會面,難道說不論是羅晉還是劉蘊古,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