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葉青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朝廷還在你們兩人之間猶豫不決,但若是讓葉青搶先拿到確鑿證據,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而我,呵呵,因為我是大金國的臣子,就算是趙構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樣兒,最多只是乖乖把我送回金國。”劉蘊古輕松的坐在椅子上,一邊賞雨,一邊品茶。
龍大淵隨著劉蘊古的走動移動著身軀,看著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劉蘊古,秋風秋雨帶來的涼意,并沒有讓他龍大淵感到一陣的清爽,反而是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巨大無比的恐懼跟燥熱之中。
“葉青死我就能活”心緒不寧的龍大淵,看著從容不迫的劉蘊古,恐慌之下,自然是覺得,如今除了聽從劉蘊古的話,才能保住性命外,便無其他路可走了。
“自然,你不光能活,而且說不準還能夠晉升禁軍副統制,當年你們大宋朝廷多少人彈劾秦檜,但秦檜卻在相位之上巍然不動,絲毫不受影響。你以為僅憑秦檜一人之力就能做到錯那是因為我大金國皇帝,給你們的皇帝趙構下了我大金國皇帝的旨意,決不允許他們罷免秦檜,若敢罷免,我大金的鐵騎,就將踏過長江直取臨安城”劉蘊古站起身,豪氣干云、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我聽你的,先上大瓦子找到兩名人證,而后回到皇城司,處死葉青”龍大淵一咬牙,看著輕松異常的劉蘊古說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龍統領英明只要我們拿下大瓦子的兩名人證,而后把證據栽贓到葉青的頭上,那么這個世間,就不會再有人知道,龍統領曾經跟我大金之間的關系了,而你也將飛黃騰達,說不準你坐上湯相的位置也是指日可期啊。”劉蘊古笑著抓住龍大淵的手臂,爽朗的說道。
龍大淵神色有些僵硬,不過還是從懷里掏出了他那皇城司統領的腰牌,而后顫巍巍的遞給了劉蘊古。
有了這塊腰牌,臨安城里的皇城司禁卒,無論是明里暗里的,都會聽從調遣,而后一同撲向大瓦子一帶。
馬車駛入前往皇城司的街道,葉青的眉頭則是越皺越緊,甚至就連坐在車轅上的潑李三跟李橫,迎著細雨都感受到了一絲的不尋常跟凝重。
“不行,人必須帶出去,不能在皇城司關押。那兩名乞丐如今可還在大瓦子”葉青攥緊了拳頭,掀開車簾,任憑雨水打在臉上,望著李橫跟潑李三說道。
“還在大瓦子。”李橫率先回答道。
“潑李三,立刻召集人手進入大瓦子,神臂弩等都帶上,要快,但絕不可是身著禁軍服飾的人,必須是三教九流、普通百姓的裝扮”葉青探頭看了看頭頂陰沉的天色,雨勢在此刻也開始有變大的趨勢。
“怎么了”潑李三一驚,急忙問道。
“不能在皇城司釣魚,得回大瓦子釣魚,我算錯了。”葉青臉上的凝重更甚,撐起油紙傘在皇城司門口跟李橫站定。
潑李三也沒有再多問,向葉青點了點頭,并沒有趕走馬車,而是從皇城司的馬廄里,直接牽了一匹馬,往城外如今屬于皇城司的禁軍營趕去。
看著潑李三離去后,葉青扭頭往皇城司里走去,頭也不抬的問道“大瓦子如今明里暗里有多少人手經不經的起幾百人的沖擊”
“咱們一家說了不算,大瓦子雖然現在是咱們一家獨大,但依然還是有其他勢力。”李橫看著葉青臉上的凝重,也莫名覺得有些心重的說道。
“不重要了。”葉青突然站定,手撐油紙傘喃喃道“說不準雨停之后,大瓦子就只有皇城司了。你去大牢,把那兩人帶到大瓦子,跟兩個乞丐放在一起,要快。”
李橫接過葉青扔給他的腰牌,赫然是葉青皇城司副統領的腰牌,心里不由一驚道“那你該如何”
“我會盡快趕過去的,你不覺得皇城司太安靜了嗎”葉青看了一眼李橫,示意他立刻前往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