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羅晉跟剛走到門口的丫鬟,腳下一陣踉蹌,齊齊往后退去。
“仔細搜。”王倫笑著對李橫說道。
而后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羅晉,以及旁邊渾身如同篩糠的丫鬟,說道“今日咱們又見面了,羅員外。”
“中中中貴人,不不關我的事兒,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夜的刺殺,我我真的沒參加,我根本不知情的。”羅晉看著笑容滿面的王倫,腦子里全是今日白天,王倫來府里的情形。
今日來府里,話里話外一直在說他前些日子在石門巷遇刺的事情,這本就已經讓羅晉聽的心驚膽戰,暗道那夜刺殺一事兒,看來已經被王倫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了。
但沒想到,王倫也只是說說,甚至都沒有問自己知情不知情,更是沒有為難自己。
沒想到,值此深夜,竟然又帶人闖了進來,如今看來真是東窗事發,自己是兇多吉少了啊。
“起來吧,咱家還想跟你聊聊呢,不知道深夜到訪,是不是打擾了羅員外的美夢呢”王倫走到衣衫不整的丫鬟跟前,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撥開丫鬟捧在胸口的衣服,而后手指在丫鬟鎖骨上的齒印上來回劃動。
“羅員外好興致啊。”王倫繼續撫摸著渾身顫抖、面色慘白,卻在他的一根手指下,動也不敢動一下的丫鬟的鎖骨,繼續輕松的說道。
隨著手指緩緩離開丫鬟鎖骨上被咬出來的齒痕,而后手伸向丫鬟的脖子后面輕輕一拉,穿在丫鬟身上的肚兜,隨即順著丫鬟的胸前脫落,白花花的一片胸脯,便裸露在了外面。
“認真的搜查,角角落落都不可放過。對了李橫,任何人都不得進來,咱家要跟羅員外談談,看看羅員外是不是真的跟金人之間。”
“沒有沒有絕無此事兒,我怎么可能賺著我大宋的銀子,而后跟金人來往呢,中貴人我冤枉啊。”羅晉剛剛站起來,聽到王倫的話語后,噗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而旁邊的丫鬟,盡管肚兜已經滑落,讓她此刻雪白的上半身全部裸露在了外面,羅晉卻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更是不敢阻止,王倫那正在丫鬟胸口撥動的手指。
雨巷之中、廝殺聲漸弱,客棧四周,雨水與鮮血交織,橫尸遍地,潑李三手持弓弩,望著龍大淵跟劉蘊古,倉皇失措的撇下殘余,往不遠處的巷子里跑去。
“一個活口不留,殺。”潑李三身上的雨水跟鮮血混雜一起,從臉上留到下巴,而后順著脖子流到胸口,一陣快意恩仇的感覺讓他渾身舒暢。
隨著他在雨地里的一聲殺,密密麻麻、形形色色的背嵬軍殘余,冒著風雨開始追殺殘余禁卒,躺在雨地里呻吟不斷的禁卒,在潑李三路過時,便會被他毫不猶豫的補上一刀。
整條街道恢復了剛才寂靜,偶爾能夠聽到短暫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時不時夾雜著斷續的求饒聲,但很快便都消散在了雨夜里。
狹小的雨巷里,龍大淵心中惶恐,五百人的踏白軍,竟然連小半個時辰都沒有撐過去,就被葉青埋伏在客棧四周的人給全殲了,葉青這是早有準備啊。
“我們上當了。”龍大淵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拉住劉蘊古的手臂,驚慌道“現在該怎么辦”
“不是我們上當了,是林光巢叛變了。”劉蘊古猶如一頭困獸,通紅著眼睛,手里的雁翎刀已經卷刃,被他隨手扔到了一邊,有些不甘的說道。
“那現在該怎么辦那些人全死了,明日里朝廷肯定會追究的,咱們該如何交代”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龍大淵此時還未反應過來,自他被劉蘊古脅迫之后,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劉蘊古同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冷笑道“你還想著明日能夠出現在朝堂之上”
“我。”龍大淵一愣“那那現在怎么辦”
“先出了大瓦子再說吧。”劉蘊古笑著說道。
只要出了大瓦子,雖然他自己的家是回不去了,不過他早就已經想好了退路,那就是范念德。
身為臨安城有名的大儒,跟朱熹又是好友,想必皇城司要找自己,就算是翻遍臨安城,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范念德的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