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李三點點頭離開,白純望著范念德跟潑李三的背影,愣了好久之后,才跟著葉青的腳步,走進了皇城司統領所在的一棟樓閣內。
在出門之前,葉青就曾經警告過白純,若是想要親自接他,就得準備一套新衣裳。
白純最初還不是很相信,直到此刻看到形同枯槁的范念德,白純心里又莫名覺得,葉青這個皇城司的統領,太過分了,竟然如此對待一個文人書生。
“范先生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樓閣內的書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后,白純立刻冷著一張臉質問道。
“不是我對他做了什么,是他自己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葉青在書桌后面坐下,輕松的看著白純道“原本養尊處優的人,進了暗無天日的大牢呆了好幾天,加上他自己每日過的提心吊膽,生怕性命不保,人不消瘦萎靡才怪了。”
“你威脅他了”白純繼續蹙眉,但語氣依然是質問的語氣。
“這跟我威脅不威脅沒有一點兒關系好吧我都說的很明白了,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做了一些什么,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成了那樣子而已。何況這里是大牢,又不是閑情逸致、修身養性的地方,你還打算我能給你一個白胖白胖的范念德啊”葉青翻著白眼看著眼前的白純,而后往椅背上一靠,一雙腳便放在了桌面上,十足官老爺的德行說道。
“腿給我下去”白純站在一邊,使勁拍了下葉青的腿,面色依舊冰冷道“我希望你能夠在不違背我大宋律法的情況下,放了他,但但也沒有讓你這般折磨他不是若是我父親知道了看你怎么解釋。”
“不是白純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抓他,為什么他那天冒雨跑咱們家里來找你求情,你就說我。”葉青放下了一條腿,而后看著站在旁邊的白純,把放下的那條腿又搭在了白純的外側。
用放下的那條腿把白純的身子往里推了推,而后又把兩條腿都架在了桌面上,只是此刻的白純,卻不得不被葉青放在桌面上的兩腿,夾住腰身靠在書桌前。
“你。”白純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急忙回頭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之后,這才由著葉青的性子,讓其兩腿夾在自己的腰身兩側。
一手扶著葉青的一條腿,沾染著紅暈的臉頰楚楚動人,雙瞳剪水如同人間尤物一般,讓葉青看的不光是有些眼直,甚至是第三條腿都有些蠢蠢欲動。
“那他到底犯了何事兒讓你如此虐待人家”白純扶著葉青一條腿的手,不自覺地掐著葉青腿上的肉說道“我告訴你葉青,你要是給我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看我饒的了你”
一邊說,白純一邊還是使勁的捏著葉青的腿,只是因為葉青腿用力的緣故,白純掐了半天也沒有掐住一點兒肉,硬邦邦的肌肉讓白純無可奈何的只能改掐為打。
“唉。”看著眼前的人間尤物,發泄似的拍打著自己兩條夾在她腰身的腿,葉青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哪怕是在上一世,那些被雙規或者是監押待審的官員,哪一個在進了監牢后,等下一次出現再公眾視野時,不是瘦了好幾圈、老了好幾歲頭發花白、精神不振,比起在任時的樣子,完全是天差地別呢
如今范念德這樣的文弱書生了,何況他犯的還是通金賣國的罪名,在他自己的心理壓力折磨下,以及皇城司三番兩次的審訊下,能夠熬過足足四天,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至于形象,想必范念德自己都無暇顧及了,如今只求著能夠活命,就算是老天開眼了。
“說啊,光嘆氣管什么用”白純不耐煩的拍打著葉青的小腿,看著葉青那雙能讓她渾身燥熱、甚至渾身發軟的眼睛,嗔怒的瞪了一眼催促道。
“我就納悶了,到底咱倆誰是皇城司統領,來來來,要不你坐這里,我站著向你稟奏范念德事情怎么樣兒”葉青放下雙腿,一手攬著白純的腰身,在自己從椅子上起來時,便把白純放進了椅子內。
“討厭。”白純輕拍著葉青的胸口,被葉青無奈的神色以及話語,逗得笑出了聲。
被葉青攬著腰身在椅子上坐下后,好不容易止住臉上的笑意,看著站在桌邊的葉青,板著俏臉裝模作樣的道“那就趕緊向本官如實稟奏此案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