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記仇似的記住李橫,完全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情,所以看到葉小白能夠識人,葉青心里自然是無比的高興,隱隱覺得,或許這貨有朝一日,會比信鴿還要好用。
皇城司衙門是那種真正的深宅大院,白純跟錦瑟頭一次踏入這皇城司衙門后,兩女不由的把手握在了一起,來給彼此增加一絲內心里的安全感。
皇城司地處烏衣巷,里面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比比皆是,加上衙門里人并不是很多,無人打理的雜草在雨后更是肆意瘋長,使得皇城司處處因為那參天大樹,以及安靜的環境,讓人感覺格外的陰森與壓抑。
葉小白就像是找到了最適合它玩鬧的環境,呱呱呱的聲音響起時,更是給陰森的皇城司,增添了一抹驚悚跟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范念德被從皇城司大牢里提出來的時候,白純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衣衫破爛、一身霉臭、枯瘦如柴、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須,形神萎靡的老頭兒會是范念德。
即便是那天雨夜,范念德雖然顯得頗為狼狽,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形容枯槁、面色慘白、雙眼帶著一絲的呆滯,整個人如同燈枯油盡般凄慘。
白純望著眼前的范念德不由的蹙眉,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葉青,最后只能是無奈的嘆口氣。
一旁原本心里記恨范念德的錦瑟,此刻看著范念德如此凄慘的樣子,心里頭那股平日里積蓄的對范念德的恨意,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心頭莫名的開始升起憐憫之心。
“帶下去讓他沐浴換衣,而后再過來。”葉青走入房間,對著潑李三說道,而后把錦瑟手臂上裝有新衣裳的包袱,扔給了潑李三。
潑李三點點頭離開,白純望著范念德跟潑李三的背影,愣了好久之后,才跟著葉青的腳步,走進了皇城司統領所在的一棟樓閣內。
在出門之前,葉青就曾經警告過白純,若是想要親自接他,就得準備一套新衣裳。
白純最初還不是很相信,直到此刻看到形同枯槁的范念德,白純心里又莫名覺得,葉青這個皇城司的統領,太過分了,竟然如此對待一個文人書生。
“范先生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樓閣內的書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后,白純立刻冷著一張臉質問道。
“不是我對他做了什么,是他自己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葉青在書桌后面坐下,輕松的看著白純道“原本養尊處優的人,進了暗無天日的大牢呆了好幾天,加上他自己每日過的提心吊膽,生怕性命不保,人不消瘦萎靡才怪了。”
“你威脅他了”白純繼續蹙眉,但語氣依然是質問的語氣。
“這跟我威脅不威脅沒有一點兒關系好吧我都說的很明白了,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做了一些什么,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成了那樣子而已。何況這里是大牢,又不是閑情逸致、修身養性的地方,你還打算我能給你一個白胖白胖的范念德啊”葉青翻著白眼看著眼前的白純,而后往椅背上一靠,一雙腳便放在了桌面上,十足官老爺的德行說道。
“腿給我下去”白純站在一邊,使勁拍了下葉青的腿,面色依舊冰冷道“我希望你能夠在不違背我大宋律法的情況下,放了他,但但也沒有讓你這般折磨他不是若是我父親知道了看你怎么解釋。”
“不是白純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抓他,為什么他那天冒雨跑咱們家里來找你求情,你就說我。”葉青放下了一條腿,而后看著站在旁邊的白純,把放下的那條腿又搭在了白純的外側。
用放下的那條腿把白純的身子往里推了推,而后又把兩條腿都架在了桌面上,只是此刻的白純,卻不得不被葉青放在桌面上的兩腿,夾住腰身靠在書桌前。
“你。”白純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急忙回頭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之后,這才由著葉青的性子,讓其兩腿夾在自己的腰身兩側。
一手扶著葉青的一條腿,沾染著紅暈的臉頰楚楚動人,雙瞳剪水如同人間尤物一般,讓葉青看的不光是有些眼直,甚至是第三條腿都有些蠢蠢欲動。
“那他到底犯了何事兒讓你如此虐待人家”白純扶著葉青一條腿的手,不自覺地掐著葉青腿上的肉說道“我告訴你葉青,你要是給我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看我饒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