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要。”
燕傾城難以控制從嘴里發出那讓她感到羞澀的聲音,急忙按住某人的手,來阻止那讓她興奮又緊張的感覺。
湯府內,湯碩已經是連著七天沒有前往湯思退的院子了,這些時日連朝會也沒有參加,至于大理寺自然也是一次也沒有去。
湯思退也像是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般,這幾日有什么事兒,都是交代給湯鶴溪去辦。
湯鶴溪雙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看著湯思退那有些老邁的身型,正從書架上緩緩抽出沈括的夢溪筆談,而后拿著這本書走到了湯鶴溪跟前“溪兒,你能從這本書里看出什么來”
湯鶴溪接過那本夢溪筆談,心里頭自然是知道湯思退的意思,于是想了下說道“這本書里面,并沒有關于元祐渾天儀象的記載,孫兒這些時日沒少翻這本書,也可能是孫兒過于愚鈍。”
“祖父也沒有從這夢溪筆談里發現什么秘密啊,即便是蘇頌之子蘇攜,還有那當初幫助蘇頌建造元祐渾天儀象韓公廉的后人,都異口同聲的咬定,此書里跟元祐渾天儀象是一點兒關系沒有。”湯思退在椅子上坐下,也示意湯鶴溪坐下說話。
“孫兒翻遍了全書,別說是那元祐渾天儀象,就是那所謂的新燭之方,孫兒也是一個字都沒有感覺到有關聯。”湯鶴溪冷笑著說道,笑聲里多少有些無奈跟不解。
“那他是從哪兒得到新配方的呢總不能是平白無故的就出現了吧”湯思退用手摩挲著今日皇宮里賜給他的新布料,燈光之下,與那之前宮里賜的舊料子相比,顏色、光澤確實是要靚麗了很多。
“孫兒也不知道,不過或許過了明日,咱們就能夠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吧。”湯鶴溪再次長嘆一口氣,視線從夢溪筆談之上,先是落在了那不用剪燭的新燭上,而后又落到了湯思退手摩挲著的布料上,最后抬起頭望向門外的燈籠時,不由的又再一次低頭苦笑了出來。
“這葉青還真是個奇人啊,眼前這燈籠、新燭,還有那布料,雖然都是燕家所出,但沒有一件不是跟那葉青有關啊。”湯鶴溪視線最終再次落在那本夢溪筆談之上。
據他從范念德那里了解到,當初葉青就是因為在大街之上,與朱熹同時看上了這本夢溪筆談,而后在葉青買下來后,燕家才開始出現了這羊角燈籠,還有那新燭以及新染色的布料。
“當初打壓葉衡,殺葉宏、貶葉青,原本都是一步步好棋、妙棋,但如今看來,葉青這個漏網之魚,不單單要起勢,而且還給了燕家一個發展的機會啊。”湯思退閉著雙目,有些沉重的說道。
“那日雨夜,孫兒眼看著就要得手了,但但無奈那叫李橫的。”湯鶴溪有些可惜的說道。
“無妨、無妨,此乃小道耳,不必過于在意。謀大事者,要知深謀遠慮才行。去把你父親叫過來吧,我有話要跟他說。”湯思退靜靜地看著那燭光,他始終想不明白,葉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讓這新燭不管是如何燃燒,那燭芯都是被包裹在那小小的火焰里,而不是從旁支出未燃盡的燭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