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了然的點點頭,毫不拖泥帶水的讓葉青稍等,而后自己起身便走出了房間。
湯思退親自去了李道的府上送賀禮,雖然離太子大婚還有小半年的時間,但這個時候朝堂官員前往李道府上賀喜,也勉強說的過去。
但湯思退親自去拜賀,而后湯鶴溪又跟李立方從李府一同去了涌金樓,這讓葉青不得不去懷疑,爺倆是不是計劃好的
涌金樓內,溫婉敲門而入,趙才卿依然是在座,如今正在那里撫琴淺唱,而房間內,除了趙才卿便是李立方跟湯鶴溪,連哪怕一個丫鬟都沒有。
溫婉進去之后,婀娜多姿踩著小碎步,腰肢如同楊柳依依般柔弱,但即便是溫婉用盡了渾身解數,也不過是跟湯鶴溪與李立方寒暄了幾句,喝了幾杯水酒,而后便被李立方跟湯鶴溪,不著痕跡的送了出來。
站在門外心有不甘的溫婉,腦子里還在琢磨著如何繼續幫柳輕煙,探聽李立方跟湯鶴溪到底會談一些什么的時候,身后隨著琴聲停止,門也再次輕輕的被打開,而后趙才卿從里面走了出來。
趙才卿不說話的搖搖頭,而后便率先離開,于是,心里有些失望的溫婉,也不得不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趙才卿彈奏了一曲便出來了,而自己進去敬了兩杯水酒也出來了,他們兩人顯然是要密謀很重要的事情啊。
“湯兄今日如此慎重到底是所謂何事兒”李立方自從斜風細雨樓受傷以后,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邀踏出家門。
這些時日他就像是消失在了臨安城似的,除了跟他姐在御街之上,辨認了一次葉青后,他就沒有再出過門,整天便是呆在家里。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李立方憋屈在家里不為別的,只為他姐能夠順順利利的成為太子妃,而后他再圖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報復的人。
“多日不見李兄,小弟是十分想念,小弟也知道自上次以后,李兄心里自然是對小弟多有不滿。”湯鶴溪無奈的嘆口氣“其實小弟這些時日過的也甚是惶恐不安,深怕那葉青挑撥離間的話語,讓李兄往心里去,誤會了小弟真的是借。”
“事情既然都過去了,就不必再提了。”李立方顯然不愿意再提那日的事情,擺擺手,臉色平靜的含笑道“湯兄也不必往心里去,小弟相信湯兄的為人,自然是不會利用小弟的。不過這些時日,小弟也是有苦難言啊,家姐出嫁在即,小弟這家里上上下下也得照應,家父又忙于朝堂政務,所以一些事情全是由小弟來打理,實在是忙啊。”
湯鶴溪的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李立方向來是如同混世魔王一般,即便只是仗著他父親李道這一層工部尚書的靠山,臨安城內除了有數的幾家外,就沒有他不敢招惹的人,但這一次竟然變了性子而且跟自己竟然也打起了馬虎眼
湯鶴溪的心不由的警惕了起來,葉青那日一番話,顯然是點醒了李立方,加上這么長時間的閉門思過,想必李立方已經完全可以準確的判斷出,那日就是自己借機拉著他夜闖葉青家的。
“小弟自然是理解李兄的苦衷,令姐若是嫁于其他人,或許李兄還不必如此忙碌,但可是嫁給我大宋當今太子,李兄這些時日真是辛苦了。對了,還記得小弟上次跟你說的事關葉青。”
“確實,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親朋好友,皇室貴族,包括宮里的太監、宮女等等,都會在府上上下忙乎著。畢竟家姐是準太子妃,嫁入皇家自然是不比嫁入普通官宦人家般,那么簡單了,忙點兒累點兒也好,再辛苦也值得,畢竟這也算是皇家的差事啊,大意不得、馬虎不得啊。”李立方不著痕跡的打斷湯鶴溪的話語,搖頭嘆息著說道。
隨著燕傾城換完衣服來到燕鴻淵的書房,葉青與燕鴻淵的談話也便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