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個時代,女子若是對著一個男子,只是一味忍讓的話,那么百分之百的結果是,那名輕薄的男子必然是會變本加厲。
但若是信王妃能夠從一開始,就嚴厲警告葉青的話,恐怕葉青在錦脂廊內,也便不會如此放肆了,也就會縮回到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子了。
原本就很長的錦脂廊,此時在信王妃的眼里變得越發的漫長,好幾次她都要以為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但每次抬起頭,前面依然還是有著一大段的距離。
而旁邊的皇城司統領,此時已經快要與她肩碰著肩行走了,甚至是好幾次,兩人的手在走路時的揮動下,已經碰了好幾次,而且還有一次,在擺動的過程中,突然被葉青極快的抓住,而后又極快的放開。
“你。”信王妃再次抬頭,帶著一絲紅暈的臉頰顯然不是羞澀,而是一股怒氣。
原本美麗的眸子里,此時裝滿了晶瑩剔透,帶著那種被人欺負的委屈,站住腳步望著葉青。
“信王妃,到盡頭了,從這里就可以前往和寧門了。”葉青笑著說道。
而原本望著他的信王妃,充滿晶瑩的眼睛,卻是一直看著他。
“信王妃,大庭廣眾之下,若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王妃的聲譽可就不保了,到時候,怕是連信王也會被連累的。”葉青低著頭,看了一眼遠遠跟在身后,那兩名抱著箱子的太監說道。
信王妃不說話的望著葉青,最終無奈的嘆口氣,而后快步走出錦脂廊,往和寧門的方向走去。
兩名太監繼續無聲的跟在葉青身后,當葉青帶著兩名太監步出和寧門后,只見信王妃一人孤獨的站在那里,而停靠在和寧門處的馬車,并沒有一輛過來。
“怎么回事兒”葉青有些疑惑的望著和寧門門口的幾輛馬車問道。
而信王妃并沒有理會葉青的驚叫,只是一個勁兒的四處張望,但并沒有找到信王府的馬車,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人。
梁興駕著馬車趕過來的時候,只看見那宮裝美婦,此時臉上帶著一絲的不好意思,對著葉青正說道“我今日是與信王一同前來,本以為皇太后讓我回府是因為已經下朝了。”
信王妃的臉上依然是平平靜靜,雖然神色之間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跟尷尬,但比起被葉青故意碰手、摸手,以及被話語輕薄的時候,倒是顯得坦然了很多。
梁興先是把那一箱香皂放好,而后才坐上車轅,按照同樣也鉆進馬車里的葉青的指示,趕著馬車往信王府的方向走去。
馬車里的信王妃緊緊縮在一個角落,雖然并沒有顯得很緊張,但足以看得出來,她對坐在她的對面,正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她的葉青,還是抱著極大的警惕之心。
“信王妃不必緊張,臣又不會吃了王妃不是”葉青端坐在馬車里,看著角落里的信王妃。
此時的信王妃蜷腿坐在馬車的一角,精美的下巴雖然沒有放在膝蓋上,只是同樣后仰著,從而使得她那白皙細長的脖子,在葉青的視線被一覽無余。
修長的雙腿蜷縮起來后,衫裙裹在腿上,使得那落在葉青視線里的那一條腿曲線畢露。
看著葉青的眼神,從上到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時,信王妃心里緊張倉皇之余,卻是多了一絲莫名的羞澀,仿佛如同自己赤身裸體,任由著眼前這個身形偉岸的男子在打量。
“你不要過來。”信王妃看著葉青雙手剛剛放在了馬車里的茶桌上,突然間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在手,看著葉青急急警告道。
“喝不喝茶水今年的第一場雨后的新茶,很香的。”葉青看了一眼信王妃手里那用來做女紅的剪刀,微微一愣后,旋即又帶著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