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想問你,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任雷打斷葉青的話,踏步向前,逼視著葉青沉聲道。
即便是他向前兩步,想要從氣勢上壓住葉青,給予葉青當頭棒喝的警告,但無奈他的身高比起葉青來差了小半個頭,所以即便是站在了葉青的跟前,也并沒有表現出讓人膽顫、緊張的氣勢來。
葉青雙腳如同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看著離他很近的任雷,淡淡說道“敲詐勒索我大宋工部尚書、無辜毆打我尚書之子、私闖尚書府邸搶劫財物,按我大宋律法數罪并罰,自然是要拿你去牢里,這還用問不明擺著的事兒嗎。”
“你們大宋的工部尚書李大人都沒有異議,刑部侍郎、錢塘知縣從中調和之事兒,你敢不理會竟然還想拿我進大牢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小子”任雷此刻感覺到有些顏面無光,元日本該就是圖個樂子,沒想到這一刻卻是讓他倒足了胃口。
“那是你跟李尚書的事情,你們和解也好、賠償也罷,那是你跟我大宋工部尚書之事兒。現在呢是大宋皇城司跟大夏使臣你任雷之間的事情。”葉青的臉上,依然還是從容隨和的笑意。
“你小子,你敢拿我試試”任雷伸出食指,突然指向葉青的鼻子道。
但也就是在他剛把右手食指伸到葉青鼻子跟前,就看見葉青的手如閃電般,幾乎是不等他抽回自己的食指,食指就被葉青攥進了手里,而后往下一按。
十指連心的劇痛,讓任雷瞬間慘叫了一聲,而后整個人因為手指被制的緣故,也不得不隨著葉青繼續往下按他食指的力道,噗通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
“林光巢,眼前這些夏人,全部壓入皇城司大牢內,上元節之后再審,這段期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皇城司大牢探望他們”葉青的語氣又急又狠,依然攥著任雷的食指向下按住說道。
“是,大人。”林光巢腦海里瞬間閃過一絲無奈,但想想剛才任雷在大宋堂堂的工部尚書,很快就是皇親國戚跟前那囂張跋扈、神態傲慢的樣子,心里又覺得葉青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任雷身后的十來名屬下,幾乎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任雷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而后就是那年輕人語氣冷酷的對他帶來的手下下著命令。
當他們剛想要上前解救任雷時,身后那幾十名禁卒沉重的腳步聲,瞬間向他們背后襲來。
剛剛回頭望向身后,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人家一窩蜂的上前,三個人摁一個,五個人綁一個,不過瞬間的功夫,十幾個夏人便被皇城司五花大綁了起來,每一個嘴里還都塞著破布,就算是想要喊叫都沒有辦法。
“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任雷抬頭,雙目因為憤怒而顯得通紅,依然是單膝跪在葉青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不錯,最起碼現在看起來比你父親有骨氣,被人制住了,竟然沒有像你父親那般又是獻女、又是獻城的跪地投降,有長進。”葉青臉上隨和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手里依然緊緊攥著任雷的食指,殺人誅心般的羞辱著任雷。
任雷之父任得敬獻女、獻城、背叛大宋,但誰能想到,就是這么一個在大宋,不過是小小通判的臣子,不想在夏國卻是混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夏國國相
站在個人的角度,拋開民族、國家等等因素不談,葉青還真不知道任得敬這般背叛大宋、投降夏國的舉動,算不算是成功走向人生巔峰的“光輝”事跡。
“放屁啊。”任雷剛一說話,就感覺食指又傳來鉆心的疼痛,要不是葉青緊緊攥著他的手指,恐怕他就要因為手指上的劇痛而趴在葉青腳下了。
“在你夏國橫行霸道、耀武揚威也就罷了,到了我大宋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呢真當是你一個小小的夏國人,到了我大宋就能為所欲為啊你爹難道就是這么教你的到了我大宋,就該把他當初背叛之前的禮貌拋之腦后嗎還是說真當我大宋被人欺負慣了,你也想騎在頭上欺負欺負大過年的,不好好窩在你們的驛所內,或者是出去花天酒地,非得出來找不自在特么的你們不過年,我們宋人也不過年嗎”葉青攥著任雷的食指繼續往下按。
看著任雷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葉青毫不為所動,用力按著那手指,看著任雷額頭上的冷汗滲出來,隨著任雷終于承受不住手指上的劇痛跟力道,另外一只手支撐著地面,雙腿同時跪下時,葉青也緩緩攥著那任雷的手指,在他跟前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