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一想到,當自己這份連著李鳳娘署名的請柬,落到了湯鶴溪的手上時,湯思退跟湯鶴溪緊皺眉頭、猶豫不決的遲疑樣子了,李立方就顯得極為開心。
畢竟,湯思退需要認真的去考慮,湯鶴溪跟禮部等朝堂官員見面要緊,還是說與如今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搞好關系更為緊要。
所以在李立方看來,這是一個完全讓湯鶴溪進退兩難、難以抉擇、無法破解的困境。
不理會署名李鳳娘的請柬,那么鐵定是得罪如今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自然也就預示著年紀輕輕的湯鶴溪,未來的仕途絕對不會太順暢,因為如今的太子妃,可就是未來的皇后。
但若是答應了這份他跟李鳳娘的請柬,湯鶴溪心里頭也很清楚,如今李立方不再是那個任由他隨意糊弄、蠱惑的二世祖了,葉青打李立方的幾巴掌,以及那一箭,他湯鶴溪則是要負一大半的責任的。
所以對于湯鶴溪來說,接受請柬,來李立方家里祝賀李鳳娘成為太子妃,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鬧的灰頭土臉的事情。
湯思退握著那份請柬,神色之間從未有過的嚴峻跟凝重,注視著那署著李鳳娘的三字,久久不能下決斷,到底該如何是好
湯碩則是在旁邊,一臉的不耐煩,在他看來,爺孫倆太過于謹小慎微,甚至是顯得有些膽小了,這樣的話,以后湯鶴溪哪怕是步入朝堂,肯定成不了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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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連夜帶著梁興、墨小寶趕回到了臨安城,即便是他們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
但因為皇城司的招牌,倒是也不用費什么勁,三人同乘一輛馬車便進了城。
大瓦子的蘭兒茶館內,李橫跟劉蘭兒看到葉青時倒是嚇了一跳,原本在西湖的他,怎么突然大晚上就跑回來。
對于李橫、劉蘭兒這一對已經住到一起的“狗男女”,葉青只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里,對著二人冷哼幾聲。
劉蘭兒聽著葉青的冷哼,一瞬間便明白了葉青到底在哼什么事兒,瞬間便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羞澀的往里屋跑去。
但沒一會兒的功夫,李橫又再次把劉蘭兒叫了過來,而后連同梁興、墨小寶兩人,在樓下的茶鋪厚著,把樓上留給了大半夜跑回來的葉青跟劉蘭兒談正事兒。
葉青給了劉蘭兒兩天的時間,想想有沒有什么對策與方法,可以讓湯鶴溪再一次上當,或者是再一次成功的栽贓嫁禍于湯鶴溪。
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就像是一次警告,而這一次,自然而然的,就是要讓湯鶴溪從人間消失。
不論是史彌遠跟前的四木三兇,還是信王趙璩手里的大理寺、梁克家手里的大理寺,就連金人使臣、夏人使臣、大理、遼國等使臣,都被葉青跟劉蘭兒細細的篩選了一遍。
而后他們發現,這些人都是人精,想要栽贓嫁禍好像很難,而且就連目標湯鶴溪,都不會輕易上當,畢竟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些時日必然是會很小心。
算來算去,唯一能夠嫁禍,或者是制造讓跟湯鶴溪起沖突的,只有一個人。
但那個人,在元日的時候,就被葉青扔進了皇城司的牢里,所以葉青此刻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無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