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賀、辦差”韓侂胄冷冷的撇了一眼湯鶴溪,而后便對葉青問道。
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見葉青,畢竟以葉青如同白丁的身份,顯然是不可能收到李道的邀請吧。
“答對了,兩者都有。”葉青笑著回答道。
韓侂胄身材中等,但是因為常年在軍伍的原因,整個人很直接的給人一種精壯、凌厲的感覺。
有些消瘦的臉頰、寬大的顴骨、深陷的眼窩、高高的鼻梁,使得韓侂胄的整個臉極為棱角分明,雖不符合如今的審美,但在葉青看來,若是放在后世,絕對是十足的帥哥一個。
“哦如何說”韓侂胄一愣,好奇的與眾人邊往里走邊問道。
“本來只是拿請柬道賀而來,剛才李尚書又給了個差事兒,所以即是道賀也是辦差。”葉青笑著說道。
“哪天有空切磋一下如何”韓侂胄的話鋒轉的很快,看著葉青疑惑的望向他,仿佛是酷酷的笑了下說道“你離開揚州后,安撫使虞允文大人,則像我說了那天國公府里發生的事情,讓韓某深感佩服,但又有些手癢。”
“拉倒吧,我這人是野路子出身,不像你常年在軍伍之中磨礪的一身真功夫,所以在下甘拜下風,不用比了。”葉青含笑說道,率先一步踏入李家準備的客廳之內。
幾人之中史彌遠的年紀最大,三十上下的樣子,而后才是韓侂胄、葉青、湯鶴溪與李立方。
“韓大人任兵部尚書后,如今的五河軍在駐扎鎮江后,你便是五河軍統制了吧那你應該跟湯鶴溪多親近親近才對,畢竟他比你熟悉,該如何當一個兵部尚書之子的。”葉青從容不迫調笑著韓侂胄道。
“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坐上皇城司統領的位置,我該是說你是青年才俊、年輕有為呢,還是說你陰險狡詐、城府深沉,所以才能夠當此大任呢”韓侂胄立刻反擊道。
葉青聽著韓侂胄的反擊,臉上盡是笑意,而韓侂胄同樣,臉上與眼神里也是帶著笑意。
但就在此時,不知何時在他們旁邊落座的湯鶴溪,卻是有些沉不住氣道“別以為兵部尚書的位子就好坐,短時間內是個人都能坐穩,但若是想要長久的坐下去,哼,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你那草包父親都能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穩如泰山,至于其他人,就不用你來操心了。”韓侂胄臉上的神情酷酷的,說出來的話語更是讓葉青拍案叫絕。
“你。”湯鶴溪豁然起身,有些沉不住氣的看著韓侂胄怒道。
“怎么還沒有入仕,就想著抖威風了州試你可以不參加,因為你背靠大樹好乘涼,但禮部的省試你就以為你湯鶴溪就十拿九穩了若想替你那草包父親討公道,等你進入了我大宋朝堂再說吧,我韓侂胄奉陪到底。”韓侂胄依然是酷酷的表情,冷冷的語氣。
“我。”湯鶴溪為之氣結,看著韓侂胄那如同寫著不服來干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其實若是以往,或者是把眼前的幾人換做其他人,湯鶴溪必然是不會如此輕易就沉不住氣而動怒的。
但奈何今日正廳里坐著的不是新晉的皇親國戚李立方,就是兩浙西路轉運使史彌遠,要么就是新晉兵部尚書之子五河軍統制韓侂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