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鶴溪因傾慕太子妃不成,而改輕薄太子妃,此乃大不敬之罪,被劉曲一剪刀刺死實則是咎由自取。此事兒即便是拿到朝堂之上,湯鶴溪即便是活著,也是死罪難逃”葉青毫不相讓,對著湯思退說道。
滿頭花白頭發,年紀老邁的湯思退神情之間那逼人的威勢與殺氣,顯然不是任何人都能夠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的,這可是久居上位者慢慢磨礪而成。
如同一頭困獸一般,渾濁的雙眼充滿了憤憤的殺氣,看著葉青冷冷的問道“告訴老夫,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老夫要聽真話”
“被劉曲。”
“放屁老夫那孫兒什么樣子老夫比你清楚他何時傾慕過太子妃我那孫子又不傻,他早不傾慕晚不傾慕,又豈會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傾慕太子妃
“在下理解湯相如今的心情,但事實就在眼前,不管湯相如何為湯鶴溪開脫,他因傾慕而輕薄太子妃一事兒,絕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何況此事兒還有太子妃的證言,難道湯相連太子妃也懷疑不成,難道太子妃會不顧自己女兒家的清譽,而陷害湯鶴溪實在是可笑”葉青強硬的說道。
顛倒黑白的功夫讓湯思退都自愧不如,而且那一臉的義正嚴辭,讓李立方以及洪遵等人,都不由自主的暗自點頭是啊,我姐怎么可能為了一己之私,不顧自己的清譽呢比起報復湯鶴溪,我姐顯然更為在乎的是她的太子妃之位才對啊,完全不可能冒著失去太子妃之位危險,去以身犯險啊,她也傻不是
洪遵思來想去,看著如同困獸一樣的湯思退,又看看面對湯思退那讓人心悸的威嚴跟怒氣,依舊一臉義正嚴辭、秉公辦案的葉青,不由自主的點著頭,心道這葉青看來還是有可取之處啊,最起碼不畏權貴這一點兒,比起很多朝堂同僚就要強上太多了。
呂祖簡則是若有所思,眼下的情形,湯思退并沒有追究任何人,而是手里的劍直指葉青,難道說太子妃繡樓一事兒,真的跟葉青有關不成
正所謂人老成精,何況是久居朝堂相位的湯思退,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持劍跟一個皇城司統領對質,甚至就堅定的認為,是葉青謀殺了他的孫子湯鶴溪呢
“看來葉青你今日是抱著必死之心要跟老夫做對了,好,老夫成全你,讓你去給我那孫兒鶴溪陪葬”湯思退舉著手中的長劍,緩緩向葉青刺過來,他很想看看,葉青是不是真的敢反抗。
隨著湯思退提劍緩緩走向葉青,身后的禁軍同樣是手持神臂弩,開始緩緩靠近湯思退的身后。
葉青嘴角溫和的笑意漸漸冷卻,隨著手里的雁翎刀被他正拿,在手里斜垂著以刀尖指著地面,身后的禁卒與旁邊的林光巢,也一同舉起了手中的神臂弩,對準了湯思退以及身后的禁軍。
而就在此時,葉青等人的身后,瞬間響起了緊張的腳步聲,約莫百十來人的禁軍,從葉青等人的身后,死死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李立方,即便是洪遵、呂祖簡二人,何曾看到過如此緊張、壓抑,讓人膽顫心驚、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此時被夾在中間,早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站在葉青的身后,想要向一臉陰沉殺氣的湯思退求饒,但又不敢面對湯思退那張讓人害怕的臉,于是只好磨蹭著有些發軟的腿,悄悄的往墻的那一側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