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向你眨眼睛,以手指暗暗示意,你你沒看見”蕭振心頭終于松了一口氣,原來并不是因為自己的示意,所以葉青才從這里出坊。
那么不管如何說,如此一來,葉青也就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故意跟湯思退聯合起來給他下套了。
“我還真沒注意。”葉青低聲靠近蕭振說道。
但蕭振卻是嫌棄的往邊上躲了兩步,不過看著葉青眼神當中的凝重,又走回兩步道“你想說什么”
“誰讓你示意我該從這里出坊的”葉青凝重的問道。
蕭振先是一愣,聞著葉青身上那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想了下后突然說道“明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放心吧,交給我就是了。”
聽著蕭振確定的回答,葉青露出一口白牙道“確實明白了”
“嗯。”
隨著蕭振點頭,墨小寶與林光巢押著一個求饒的消瘦之人,向他們二人走了過來。
看著連連求饒的湯邦彥,蕭振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低聲對葉青說道“今日事后,你跟湯相之間顯然是不可能和解了,若是你不想被人彈劾,不想受制于人,此人你必須除掉。”
“不用你說我也會除掉他的,別忘了,要不是他彈劾葉衡葉大人,葉大人也就不會流放至嶺南了。”葉青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看著走到跟前后,噗通就跪下求饒的湯邦彥說道。
而就在此時,一身是傷的盧仲跟吳貴,神色痛苦的被趙乞兒扶著靠墻坐了下來,凄然一笑道“我通知完蕭大人后,才得知他們會在此設伏,但我跟吳貴已經被湯邦彥看死了,實在是無法再去給葉大人送消息了。”
“葉都頭不會怪罪你的,而且要不是你從中反戈,我們必然會被困死在這條巷子里,怎么還可能打破缺口,逼著他們出現呢。”趙乞兒一邊幫著盧仲跟吳貴包扎傷口,一邊說道。
“所以湯邦彥不能留,不然我跟吳貴就暴露了。”盧仲按住趙乞兒幫他包扎傷口的手,搖了搖頭說道。
“我替你包扎了傷口,也可以說是你們倆自己包扎的不是”趙乞兒包扎傷口的手一頓道。
“不用了,這樣真實點兒,何況,就剩下我們幾人了,為了不讓人家懷疑,還是不用了。”盧仲靠著墻歪過頭,看著求饒的湯邦彥被墨小寶一刀砍下了頭顱,而后掛在了一旁的樹枝上,欣慰一笑道。
“那就辛苦幾位了。”葉青走到盧仲跟吳貴跟前,不由想起當初還在禁軍之時,因為跟李橫私下里喊吳貴為烏龜,所以才讓吳貴一直看自己跟李橫不順眼。
后來在三嬸兒酒館里頭喝酒,梁興以自己還經常被葉青跟李橫,叫做沒良心的一事兒來安慰吳貴,這才使得一項不喜玩笑的吳貴放下了心中的介懷。
墨小寶那身錦瑟元日之前一針一線親手縫制的長袍,又被他撕下來一條,蘸著湯邦彥那鮮血淋漓、直往下滴落的血滴,在布條上寫下了技高一籌四個字后,才飛快的隨著已經要出坊的葉青等人往皇城司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