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與朱熹論述,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到元祐渾天儀象的落成,雖然圣上跟太上皇都極為高興,但朱熹之言論,又讓圣上跟太上皇心中疑惑不解,可又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加以佐證。就連朱熹拿出來的證據,也無法證實你在元祐渾天儀象一事兒上有欺君之罪。”
王倫頓了下后繼續說道“所以,圣上跟太上皇讓你參加科舉,除了安撫與湯思退之事兒的意思,還有便是要考驗你,看看你是否有真才實學,是不是復原的那元祐渾天儀象,本質上真的如同蘇頌當年建造的一般無二。”
葉青看著王倫那凝重的神色,氣的想要跳腳罵人
朱熹等人還真是特么的陰險狡詐啊,還以為他們找不到證據也就不了了之了,口誅筆伐自己也不過就是過過嘴癮,畢竟打死他們也不會找到任何證據的。
但誰能想到,他們竟然如此陰險歹毒,竟然散步這樣的流言到趙構的耳朵里。
那么如此一來,向來猜忌的趙構,必然是要趁機考驗自己一番了,科舉不過欺君之罪肯定給自己戴上了。
但即便是科舉過了,也不會完全抹去元祐渾天儀象一事兒在趙構心里的猜疑,甚至永遠都有可能抹不去這份猜忌。
“殺人誅心、文人相輕,果然是誠不我欺啊。”葉青坐在石頭上喃喃仰天道“不用說,這番言論,必然是信王在圣上跟太上皇跟前說的吧”
葉青這個時候才發現,信王妃警告自己的時候,太籠統了,她就她就不能警告的仔細一些嗎
“算你小子還有些自知之明,還沒有因為科舉一事兒,嚇得魂飛魄散了,腦袋還會思考就好。”王倫欣慰的說道。
“真相顯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忠誠跟坦蕩,可對”葉青從石頭上起身,拍拍屁股說道。
“真相與忠誠同等重要,若是科舉不過,只會給朱熹等人更多的攻訐你的機會,若是長此以往下去,雖不敢說你會被扣上騙子的帽子,但在太上皇那里,多少會失去一些君心的。”王倫帶著葉青繼續往前走,凝重的分析道。
“那我就只能作弊了,正常參加科舉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正常參加科舉的。”葉青這拒絕的話,說的順利極了。
走在前方的王倫身形又是一頓,對不敢面對科舉的葉大學士,無語的嘆口氣后道“那咱家便替你守口如瓶就是了,但愿你能作弊作弊通過科舉吧。”
王倫總感覺怪怪的,自己還是頭一次祝賀他人,希望他人能夠通過作弊從而通過科舉。
王倫帶著葉青出現在孤山園林里的廊亭時,趙構正與皇太后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過聽著那爽朗的笑聲,顯然這一對老夫老妻上元節過的挺開心的。
旁邊的信王趙璩跟信王妃作陪,此時的皇太后,則是拉著信王妃的手,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而后便又會引來趙構一陣輕松、愉悅的笑聲。
信王面帶微笑,謹慎的站在趙構的身旁,不知道從何時起,每次他與信王妃出現在趙構與皇太后跟前的時候,他便沒有了坐下來的資格。
當葉青跟王倫出現在趙構面前,對著幾人一一行禮后,趙構便習慣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示意信王跟信王妃,陪著皇太后去其他地方轉轉。
皇太后吳氏對于葉青還是頗為喜愛,一邊被信王妃扶著,一邊從葉青跟前走過時,慈祥和藹的笑著道“聽太上皇說了,你打算要去參加今年的科舉是吧行,有志氣,不愧是有志我大宋江山社稷的龍圖閣大學士,考取個第一名來,爭取直接在殿試時中進士,這樣一來,就省的還得通過吏部的考核了,就能直接被昚兒在殿試后授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