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妃只是默默的點點頭,而信王則是問了幾句關于考場的事宜外,幾人的視線便齊齊轉向了貢院門口處。
葉青與關禮的身影出現,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目,看著幾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跟關禮身上,兩人依然是神情輕松,邁步走到信王跟禮部尚書等人跟前先后行禮。
“回信王,奴婢是奉了圣上的旨意,特意去東華門接的葉大人。”關禮笑著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信王心中一凜,不過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沉吟了下道“那么敢問圣上此意是。”
關禮看了一眼旁邊的葉青,回答道“葉大人不同于其他尋常士子,一沒有參加過州試,二還是朝廷的龍圖閣大學士,三來么皇城司向來是為皇家辦差,圣上是怕葉大人會在考場作弊,助長不正之風,所以奴婢算是接葉大人,也是有監察葉大人參加科舉一事兒的職責。”
“那么關中貴人可有查到什么”信王跟禮部尚書互望了一眼,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關禮背后的小書箱上。
“奴婢還不曾查驗,若是信王跟周尚書不放心,奴婢在這里便可先查驗葉大人的書箱。”關禮笑著說道,而后摘下書箱雙手捧著道。
一直神色沉靜如水的信王妃,自始自終也不曾望向葉青一眼,一雙美目在關禮捧著書箱的同時,心里頭也極為好奇,很想看看葉青今日所選擇的書箱,到底跟自己給他備的有什么不同。
為何今日參加如此重要科舉的他,不背自己送他的,而是選擇了這個書箱。
天還未亮,甚至連一絲晨曦還都無法感受到的時候,葉青就已經被錦瑟連番敲了好幾次臥室的門,吵鬧之下無法繼續入睡的學子,自然是惺忪著兩眼起床。
院子里已經是鬧哄哄的一片,雖然葉青這個學子參加科舉,在有限的幾個知情人的眼里,知道他不過是走個過場。
但其他未知情的道賀之人,顯然并不知道葉學子早就已經做足了安排,所以院子里的街坊四鄰,或者是三嬸兒等人,一個個口吐蓮花一般,吉祥話就沒有停止過。
白純臉上帶著幸福跟驕傲的笑容走進來,看著洗漱完畢之后,披頭散發、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粗狂、野性的魅力的樣子,心中那種幸福感跟驕傲則是顯得更盛。
一邊幫葉青挽著頭發,一邊任由某人的后腦勺吃著她胸前的豆腐,嘴里一邊向葉青說著院子里的街坊四鄰,對于葉家二郎的羨慕跟夸贊,甚至還有些人,開始央求著三嬸兒給做媒,問問這葉家二郎有沒有定親之類的。
“那你怎么回答的”牛角梳子在白純的手里,用力的梳著葉青的頭發,葉青不得不舍去后腦勺的溫柔,笑著問道。
“還能怎么回答。”梳子在白純手里來回劃拉著葉青的頭發,手攥著烏黑的發稍,臉上洋溢著得意跟驕傲道“自然是把燕傾城拿出來擋箭了。早些時候一個個看見你巴不得繞著走,自從咱們搬回來后,一個個眼光都不一樣了。”
“早些時候怎么了”葉青回想著當初,不覺得當初跟現在有什么差別。
“早些時候我還瞞著你,讓三嬸兒去問問別家的姑娘,但一聽是給你這個葉家二郎打聽,一個個就連忙擺手拒絕,還有些人,直接說你這里有問題呢。”葉青纖細的食指點了點葉青的太陽穴說道“現在倒好,一個個又開始主動送上門來了,還不都是看到你今日要參加科舉的緣故。”
白純就像是一個驕傲又嘮叨的大媽一樣,在為葉青梳頭的過程中,嘴巴就沒有停過,東家長、西家短、南家羨慕、北家嫉妒的事兒,都被她拿出來說了一遍。
不過即便是如此,白純依然是沒有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在幫著葉青把頭發挽起來,系上那綸巾后,看著葉學子沖著她嘟嘴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拍打了下葉青的胸前,嘴里說著沒個正經,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主動踮起腳尖,在葉青的唇上飛快的吻了一下,而后才催促著葉青趕緊出門。
鄉里鄉親、街坊四鄰把原本不大的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隨著葉青與白純走出來,院子里的眾人立刻響起了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