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來,我根本不用抄寫的,而且我還正在睡覺,是你打擾了我。”葉青理直氣壯道。
鐘晴咬著嘴唇,神色之間有些糾結的看著一點兒抄寫意思都沒有的葉青,沉默了下后終于下定決心道“好,誰輸了誰抄寫”
于是,堂堂信王府里的信王妃,在參加科舉的士子葉青起身后,一臉不樂意的坐在了葉青剛才坐過的椅子上“能不能三次決出勝負”
“沒問題。”葉學子極為紳士的說道。
然后鐘晴不情不愿撅著嘴、拿起筆,再次不滿的看了葉青一眼,便開始認命的抄寫起來。
“念出來,每抄寫一句都要念出來,如此我才能有些印象不是”一屁股坐在桌面一旁的葉青,手里拿著茶杯,看著開始挺直了上身,一板一眼抄寫的鐘晴說道。
“就你事兒多。”鐘晴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而后還是順從的念一句、抄一句。
“對了,你進宮了沒有”葉青若有所思的問道。
“還沒,一會兒去,等士子們都交卷了。”鐘晴回答完,便繼續抄寫。
從桌面上起來的葉青,也順手抄起一張紙,在書箱里又找到一支毛筆后,開始無所事事的在那紙上隨意的畫著。
一直專心抄寫的鐘晴,此時的注意力顯然也被葉青的舉動勾起了好奇心,時不時瞟向一會兒看看自己,一會兒在那張雪白的紙上,來回畫著的葉青,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還是說無聊了
畫圖紙都可以當玩兒似的葉青,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把手里的毛筆放在了硯臺邊緣,而后在鐘晴望過來的瞬間,便飛快的拿起那張剛剛畫好的紙藏在了身后,笑著道“算是我給你的,幫我抄寫題卷的謝意吧。”
“是什么”鐘晴停下筆,眨動著美麗的眼睛問道。
“一會兒告訴你。”葉青買了個關子,而后便有些皺眉道“不過我也得做點兒什么才行,不然的話,只是這么一份題卷,顯然是不可能的。”
一邊思索一邊搖頭,耳邊時不時傳來靜下心后,繼續抄寫念卷的鐘晴的聲音,隨著朱熹二字從鐘晴的嘴里說出來,葉青又再一次拿起一張紙鋪開。
房間里也繼續開始陷入到了除了鐘晴抄寫念卷的聲音除外的寂靜之中,唯一的茶杯不知道何時開始,時不時被兩人各自拿起,而后各自喝上一口。
像是誰也不曾察覺到的曖昧,也像是兩人刻意、故意制造出來的曖昧,總之兩人誰也沒有提醒誰,這個茶杯兩個人已經各自喝了不下七八口茶水了,但茶水卻并沒有下去多少。
隨著鐘晴抄寫完,念出最后一句后,葉青也緩緩放下了毛筆,臉上剛才的輕松此刻變得多少有些凝重。
原本鐘晴以為,在自己抄寫的過程中,葉青也應該寫了很多字的,但當她探身看過去時,卻只見葉青只寫了四個大字君臣大義。
“這是我謝謝你幫我抄寫題卷的謝禮。”葉青背后那張紙被拿出來,赫然是一張不是素描又是素描的鐘晴的畫像。
畫中的人兒雖然只是粗粗幾筆構成,但不論是神情姿態、還是眼神氣質都被畫的惟妙惟肖,看起來雖不似頗有功底的畫像,但也算是有幾分栩栩如生的感覺。
看著鐘晴的眼睛一亮,以及門口傳來女聲的輕咳聲,鐘晴跟葉青俱是一愣,而后只見鐘晴含情脈脈的望著葉青,輕輕說了聲謝謝后,便很小心的把那張自己的畫像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