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說有要事兒向你匯報,我問她卻是一個字也不說,所以只能把你找過來了。”李橫跟在葉青身后,一邊上樓梯一邊說道“而且,我今日跟蘭兒說你省試高中了,蘭兒的臉上竟然是一點兒喜悅都沒有,是不是很奇怪”
“我都不知道你這段時間跟蘭兒一起到底都學了些什么不會天天就光想著上床吧”葉青在樓梯拐角處站定,看著李橫鄙夷的說道。
“這叫什么話,我們都想著要孩子了。”李橫一愣,對于葉青毫不隱瞞的說道。
“無恥之尤。”葉青鄙夷的向李橫比劃了個中指。
走上二樓之后,便看見蘭兒跟如意正在收拾茶罐,隨著各自行禮后,如意跟著李橫便要下去,而葉青卻是喊住了李橫,示意他一會兒有事兒。
跟如意寒暄了幾句李令娘最近可好的沒營養的客套話,在蘭兒泡好茶之后,葉青才緩緩坐下看著越來越俊俏的蘭兒。
“直接說吧,不必拐彎抹角兒了。”葉青捧著茶杯嗅了下茶香道。
蘭兒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一旁的李橫卻是看的莫名其妙,按理說蘭兒這丫頭應該很懂事兒啊,怎么著也該在見了葉青之后,先恭喜葉青才對。
但看著此刻蘭兒一臉的凝重,完全像是把自己臨走時交代她的話給忘了。
葉青撇了一眼一直向蘭兒使眼色的李橫,嘖了一聲后道“你不會真以為我高中魁首是好事兒吧”
“我但這可是你要求的啊,參加科舉必須中魁首,你現在又說不是好事兒,這這話怎么說”李橫一臉的茫然,看了看隨和的葉青,又看了看深感認同的蘭兒一眼,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兩人到底是怎么了。
劉蘭兒沒理會李橫的茫然跟疑惑,想了下便直接開口問道“葉大哥還沒有結湯思退之孫湯鶴溪,身死工部尚書府里一案吧”
“沒結,刑部催了好幾次,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推脫了。”葉青下意識的手指開始輕輕敲著桌面,嘆口氣道“湯思退府上有動靜了還是說大瓦子有什么風聲”
“蘭兒怕的是刑部催完后太上皇催您結案,到時候恐怕就是大事兒不妙了。”蘭兒看著葉青的眼神,語氣加重道。
“你覺得會是什么時候”葉青的手指在空中停頓了下,而后便繼續下意識的敲著桌面道。
劉蘭兒忘了一眼葉青放在桌面上的手,她知道這已經是葉青下意識的習慣了,只要他開始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如此下意識的動作來。
“蘭兒覺得會是在葉大哥參加殿試之后,或者是在您跟傾城姐姐的婚禮之時,太上皇肯定會催您的。這些時日,大理寺卿雖然一直在長安路面,但主動辭去相位的湯思退,卻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這顯然不是好事情。湯鶴溪死了,這筆帳看起來是跟皇城司、跟您無關,但誰都知道,湯思退把湯鶴溪之死這筆帳,可是一直記在葉大哥您身上的,蘭兒是怕他會在您參加殿試時,或者是在您大婚之時發難。而且鑒于您跟湯思退沖突之時,太上皇便已經知曉,甚至是默許了您跟湯思退的沖突,所以他會不會在這兩個時間點,還會再同樣的默許一次呢要不然不合乎您交給我的邏輯。”劉蘭兒語氣平靜的說道,這也是她為何得知葉青高中后,替葉青高興不起來的原因。
畢竟,高中之后就是殿試,那么隨著殿試以及葉青的婚禮臨近,他跟湯思退之間的事情,總是要做個了結的,而這樣的了結,顯然是少不了腥風血雨的。
“人生四大幸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得經歷這兩件,所以不管如何,在我出使金國前,這件事情必然是要了結的。我一直推脫著不結案,就是不想把湯思退逼急了、惹怒了。如今龜縮在湯府,所有人都被湯思退嚴加看管,皇城司根本打探不到,這段時間湯思退到底在做什么,要如何對付我咱們只能等啊。”葉青仰頭看著天花板,最后卻說了一句連劉蘭兒都不太懂的話。
“等,咱們等什么葉大哥”蘭兒看了看自己面前記得事情,條理清晰、思維嚴謹,應該自己沒有算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