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兒怕是連湯相都不知道吧又是你自作聰明的自作主張吧草包一個,若不是你,湯相又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葉青推開橫在眼前的禁卒,邁步就要往湯府那高大的門檻里頭跨入。
嘩的一聲,湯碩身后的禁軍,瞬間緊了緊手中的武器,而后一個個整齊的向前踏出一步。
與湯府不過只隔一條街道的燕府后門處,當燕傾城看著葉青手無寸鐵的便硬要往里闖時,嚇得差些心臟都從張開的小嘴里飛出來。
“這葉青是不是瘋了竟然要身先士卒往里面闖”燕慶之焦急的低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還是替葉青擔心的緣故,額頭一下子撞到了門板上,瞬間一個黃色的灰塵印記,印在了他的腦門兒上。
“湯思退在金人出使我大宋之時,勾結金人意圖叛我大宋謀反,你們難道也要跟著一起叛宋不成皇城司近日替朝廷過來那人,若是你等讓開,我保證,不會有人追究你們的罪責,但若是你們執迷不悟,還要繼續跟著湯思退一同叛宋,先想想你們自己的妻兒老小我葉青也是禁軍出身,比誰都清楚禁軍是干什么的,那是用來抗金的,并非是用來跟像秦檜跟湯思退當年一般,是謀害忠良的劊子手”葉青沉聲站在門口說道。
對面的湯碩則是執刀在手,看著葉青冷冷道“你不必費心鼓惑了,湯家在朝多年,若是連一點兒自己人都沒有,那還談何東山再起想要進入我湯府,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與此同時,城外賞花的人群之中,趙構如同一個和善的老人一般,時不時還與路邊擺攤兒的小商販交談上幾句。
身邊能夠看見的只有王倫,跟幾個侍衛司的便服侍衛陪同著,隨著擺攤兒的商販扭過頭跟其他人說話時,趙構原本微笑的臉也一下子便凝重了起來。
“如何了”趙構沉聲問道。
“回太上皇,朝堂之上出了一些差錯。”王倫低聲說著,看著趙構一挑眉毛,立刻把彎著的身子再低了一下,急忙解釋道“尹穡在今日殿試彈劾葉青,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尹穡死不足惜,那就是一個墻頭草,哪邊勢大便往哪邊倒的狗東西。”趙構冷哼道。
“可湯思退都已經。”王倫心頭的疑惑跟葉青一樣,按理說這個時候的尹穡,該是全然倒向史浩才對,但怎么會在湯思退已經退無可退的嚴峻之下,還要在朝堂之上攻訐葉青呢
“其中關系錯綜復雜啊。”趙構拍了拍膝蓋,長嘆一口氣道“朝堂之上哪有簡單的人際關系個人的利益,團體的利益,黨派的利益,朋友的利益,同窗故交、敵人的敵人爭端等等,可并不是一言就能夠說的清楚的,朝堂永遠都是一池看不見底的渾水,就是朕當年,也看不清楚這朝堂這池渾水里面,到底藏了多少臭魚爛蝦。只有遠離了朝堂,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你說不準才能看得清楚一些,看的真著一些。不說了,這些事兒都過去了,眼下告訴葉青,今日務必這件事兒解決了。”
“那您。”王倫心砰砰直跳,實在是想不到趙構竟然是如此的冷酷無情,湯思退跟他多年,到最后想要除掉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迫切。
“今日先不回宮里,賞花之后前往孤山園林,明日定了再回去也不遲。”趙構再次拍拍大腿,這是他多年的保命經驗。
從當初被金人的鐵騎追的落荒而逃,特別是苗劉兵變之后,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有爭端跟沖突的時候,自己最好是離得遠遠的,等一切都解決了,都塵埃落定了,那么自己再出面安撫也不遲。
如今臨安城看似有葉青的皇城司對付湯思退,但誰又能知道,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湯思圖,會不會在宮里也潛有他自己的親信呢
這個時候若是回宮,萬一宮里頭有湯思退的親信,那么在被葉青逼得無路可逃、束手待斃之時,湯思退會不會連同宮里頭的人要挾自己呢
所以安全起見,今日還是暫不回宮最為妥善。
s今天就兩更,下一更或許還會晚一點兒,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好寫,越想寫好,就得穩著點兒來。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