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么說來,到最后,卻是王相手里的勢力在縮小了,真正的想要抗金之人,卻是什么也沒有撈著,還損失了一個刑部侍郎的位子,真讓人郁悶。”墨小寶嘆口氣道。
“沒辦法啊,都想過太平日子,何況誰告訴你王相的勢力縮減了王相跟韓誠是什么關系,這點兒你心里沒數,還是到現在你都沒有掌握到細節你要是不行,我就換武判來臨安,把你扔到泗州去,看看到時候錦瑟會不會被人拐跑,反正我是不會管的。”葉青看了一眼一臉郁悶的墨小寶說道。
“大人,小的有事兒先走了,不打擾您休息了。”墨小寶聽到葉青如是說,急忙噌的從臺階上起身,連屁股上的土都來不及拍,火燒屁股似的就往外跑去。
聽著墨小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葉青無奈的搖搖頭,心道大宋朝不也是從史彌遠、韓侂胄開始崛起后,慢慢的走向衰亡的嗎
不管王淮跟韓誠,還是韓侂胄如何極力抗金,到最后不還是敗給了主和一派,最終都沒有落的好下場
重文抑武是一方面,但想必史家強大,占據了朝堂之上的話語權,讓手中握有兵權的韓家處處被掣肘,最終才不能形成真正的一股抗金之勢,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吧
“若是在朝堂之上的左相,是一位能夠跟史家抗衡,甚至是不怕皇室,能夠脫離君臣要義這種如同天理的定義,敢在朝堂之上如同在戰場之上勇往直前的左相就好了。這樣一來,武將的所有壓力可以由這個左相一人扛著,而后讓武將能夠專心致志的在戰場上與金人拼殺,那就是真的太好了。”坐在桑樹底下,一直懶得起身的葉青喃喃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葉青如同宅男一樣,天天就窩在家里哪也不去,以至于連白純都有些煩他天天在家,要不就是逗的葉小白聒聒的叫的人心不安,要么就是把錦瑟逗的在院子里,隔一會兒便拉長了聲音喊道小姐公子又欺負我。
但白純又無奈,人家不去辦差、不去上朝是圣上都同意了的事情,自己算是老幾,可以把他趕的上朝、辦差去
不過在家里白純相信自己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于是每次隨著錦瑟的拉長音響起,而后便也會響起白純短促不耐的聲音來葉青
而后院子里則是能夠安靜一會兒,但就如同嘉會門上的元祐渾天儀象似的,時間差不多了就會響起錦瑟那慫包的聲音。
氣不過的白純最終只好把葉青喊到了自己的繡樓里,自己一邊幫著燕傾城秀新娘服飾的花紋,一邊看著時不時就要跑的葉青。
每每當葉青不亂跑,或者是死皮賴臉的往她跟前湊時,白純手里的繡花針便會毫不留情的,從那漂亮的布匹上拉出一道如同彩虹似的長線,對著葉青不老實的手就扎了過去。
燕傾城如今是待字閨中,不管以前如何,但在這大婚臨近的時候,燕鴻淵也是不會讓兩人見面的,所以這個時候的葉青,便如同被關押在了家里一樣,哪里也去不了。
等著朝堂之上終于安穩了下來后,葉青不過是只上了一次朝,而且還趕上當今圣上龍體有恙,只不過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葉少卿便從選德殿隨著群臣走了出來。
王德謙的到來,則是讓葉青立刻的眉開眼笑,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王德謙對著自己淡淡道“咱家在此先恭喜葉少卿了,新婚大喜、早生貴子。圣上說了,念在葉少卿大婚臨近,這些時日就不必上朝了,大理寺的事情酌情辦理便可,但也不可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