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是一直這么兩眼一抹黑也不行啊,這幾天就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要是有熟人就好了。”許慶看著街道之上,時不時問路、或者是寒暄的金人,喃喃說道。
而聽到許慶這下意識自語的葉青,卻是差些驚出一身冷汗來,急忙伸手捂住了許慶的嘴”能不能別什么話都說啊,這種話以后一個字也不能提。”
“怎怎么了犯金人的忌諱不成”許慶茫然的看了看葉青,又看了看深以為然的趙乞兒,于是更加納悶了。
“你是不是傻忘了咱們來此的真正目的了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呢,回頭再告訴你,總之那話不能再說出來了,嚇死我了差點兒。”葉青一臉心有余悸的說完,而后扭過頭的時候,便看見一個有些面熟之人,正在跟乞石烈志家的門房打招呼,而那門房同樣的態度之下,卻是恭請著張玄素往里面行去。
“張尚書等會兒我,我在這兒等你好久了,你沒來,我一個人進去也不合適,所以一直在門口等你,等著你一同去覲見石大人。”葉青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竄上臺階,在張玄素正準備進入的時候,跑到了跟前說道。
“你是。”張玄素有些懵,有些疑惑的看著笑容滿面的葉青,而后臉色突然一變,指著葉青急急道“你是宋人葉青,對不對”
“不錯,正是在下。”葉青笑著行禮說道,而后話題一轉,指著那剛要說話的門房道“那個你下去吧,我跟張大人進去就行了,不用你通報帶路了,呵呵,張大人請。”
“我唔。”門房剛要說話,已經走上臺階的趙乞兒瞬間一手捂住了門房的嘴,看著葉青熱絡的拉著張玄素的胳膊往里走后,這才松開了門房的嘴,而后還不忘道謝一聲后,急忙跟著葉青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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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出使金國,顯然不可能是漫無目的,只為了讓乞石烈志報復他。
所以當葉青告訴乞石烈志,自己出使便是為了贏回當年二圣的遺物外,便無其他差遣之時,乞石烈志顯然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雖然金人能夠以武力威懾住宋廷,但不管是在乞石烈志的眼里,還是在北方金人的眼中,宋人的心眼兒都太過于靈活,詭計多端、城府深沉、善于耍小聰明,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宋人抓住話柄,從而使其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他們不好武力、不以強健為尊,最是喜歡吟詩作畫、談論風月,以精致、華貴、奢侈、享樂為目標,同時也以其把人分為三六九等。
自他們的皇帝到黎民百姓,乞石烈志出使臨安不過短短一月的時間,但也已經看透了宋廷的享樂與奢侈,以及他們偏安一隅之后的不思進取,靠著討好他們來維持著兩邊的和平。
金人完全看不上的東西,在宋人的眼里卻是無價之寶,這不光是乞石烈志深有感觸,就是整個金廷都是感觸頗深。
而葉青仿佛就像是知道金人對宋人的評價不高,帶著偏見一樣,所以在說出其出使的目的之時,一直以當初二圣的墨寶、以及當年徽宗皇帝最愛的琴瑟為理由,并未向乞石烈志透露,他此番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多年來,徽宗皇帝的字畫,除了一些當年流落到民間外,其余的皆被金人束之高閣,雖然在他們眼里,這些畫看不出哪里好、哪里壞,藝術價值到底是什么,但每次宋人出使來到金國,都會提出想要要回這些東西。
這也讓那些無法看懂其中藝術價值的金人官員,深怕一不小心著了詭計多端的宋人的道兒,所以一直都沒有答應過,把這些遺物還給宋廷。
望著乞石烈志上了馬車離去,葉青始終想不通,就連盧彥倫都認為自己出使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幾幅畫,但怎么乞石烈志就這么難騙呢他怎么就能猜出,這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呢
只是他不知道,乞石烈志壓根兒就沒有看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更是怕他以這些字畫為噱頭,從而達到其他目的,所以才會如同被宋人坑怕了一樣,才會連連追問葉青的最終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