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關禮重重的點頭道。
隨著關禮在靜樂坊自己的宅子門口下車,墨小寶看著華年從里面走出來迎接著關禮,掀開車簾一邊招手一邊喊著“華年嫂嫂,晚上我來家里蹭飯啊。”
迎接關禮的華年臉一紅,但好在這么長時間了,何況也被墨小寶打趣慣了,便風情的白了一眼慢慢離去的馬車,應了一聲“少不了你的。”
“別給他準備好吃的,這半個月,他有十天都是在咱們家吃的飯吧”關禮看著華年說道,每當說起咱們家時,關禮的心頭就感覺很溫暖,仿佛自己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宋百姓,與華年在臨安城過著普通百姓般、一模一樣踏實的生活一樣。
墨小寶的馬車從靜樂坊駛出,中河坊里剛跟錦瑟吵了一架,顯然是不能現在回去,就算是兩位夫人,現在也不管著錦瑟了,所以這個時候回去,肯定會被罵。
何況,在跟關禮辦了宮里的差事兒后,他還要趕到大瓦子里去,跟蘭兒姐商議下接下來的事情,老劉頭那邊也該動身了吧
還有就是,柳輕煙姐姐那邊怎么辦自己怎么找夫人要銀子啊
今日一早就是因為先跟錦瑟說起這事兒,然后自己就被錦瑟給罵出來了,還說自己是白眼狼,府里的兩位夫人對自己這么好,自己竟然還幫著別的女人欺負兩位夫人
難不成柳輕煙姐姐跟少卿之間少卿真是好福氣啊
隨著信王妃走進議事廳內,張達道跟信王趙璩對換了個眼神后,便向信王妃行禮,而后走出了議事廳內。
張達道的退出,議事廳內的侍奉著的宮女也在信王揮手后,恭敬的退了出去,把王府里諾大的議事廳,空給了信王與信王妃二人。
看著信王妃隔著自己兩把椅子的距離坐下后,信王趙璩的心里,再次升起了一絲的無奈跟怒氣,沉沉嘆口氣,而后才沉聲道“那日你在御街之上與金使乞石烈志寧相遇,葉青跟乞石烈志寧之間,他們還說了一些什么真的是劍拔弩張、針尖對麥芒的緊張氣氛就沒有說一些其他話語”
“信王以為呢難道你希望我大宋朝廷的臣子,跟金使之間有什么交易、秘密不成”信王妃低頭望著腳下的地毯,淡淡的反問道。
“婦人家而已,想必即便是說了什么,達成了什么交易,你也聽不出來的。”信王聽著信王妃那淡淡的漠不關心的語氣,心頭的無名之火就開始上升。
原本還想要仔細詢問信王妃,當日里發生的事情細節的心思,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的也冷冷說道。
信王妃勾著嘴角不屑的笑了笑,繼續以她那獨有的漠不關心的語氣,淡淡說道“就算是我婦人之見,但我最起碼知道,那日臨安城御街之上成千上萬之人,除了他葉青外,卻是連一個人都不敢站出來為我打抱不平,更別提那些隱匿在酒樓、茶肆里的權貴之人,只敢躲的遠遠的看著,深怕一不小心招惹、得罪了金人。”
“你那日本王有要事兒與朱熹相商,只是一時之間脫不開身,但本王不還是派了呂祖簡護送你回府”信王趙璩一拍手邊的椅子扶手,看著依然低頭望著地毯的信王妃說道。
那日里本該信王妃不會知道他就在不遠處的茶肆,但隨著呂祖簡護送信王妃回府的路上,一不小心給說漏了嘴之后,趙璩在信王妃的跟前,則是更加的抬不起頭,更加的無法理直氣壯起來了。
信王妃再次不屑的笑了下,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趙璩,而后說道“呂祖簡過來連息事寧人的膽子都沒有,若不是葉青阻止了乞石烈志寧,你就是派十個呂祖簡過來,他也不敢對乞石烈志寧怎樣兒,也不可能護送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