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聞言,眉頭則是皺的更緊了,宮里頭的這些消息,他竟然都不知道。
“這些是你的揣測,還是說你有真憑實據”趙璩皺眉問呂祖簡道。
“宮里的太監也在議論這些日子以來,臨安城里的流言蜚語,自然是從他們嘴里得知,圣上跟太上皇對此事兒依然抱著的是善意的態度。臣的不可能的辦法與朱先生差不多,只是需要信王您親自進宮面見圣上,闡明其中的要害,而后由圣上定奪。至于臨安城內,臣也加派人手來徹查,這些事情具體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操縱。”呂祖簡沉聲說道。
“如今看來,也只能是如此了。但圣上那里算了,本王進宮先試探下再說。”信王趙璩沉默了一會兒后,緩緩說道。
隨著信王說完,其他人互相望向彼此,心里頓時也隨著涼了半截,聽信王那毫無信心的半句話,眾人也明白,看來圣上跟太上皇,好像還很享受這種被葉青神話的形象。
就如同葉青來到南宋,接觸了朱熹等人之后,他便一直認為,儒家之所以在華夏一直沒有真正的走向神壇,沒有向西方世界的那幾本經書一樣,成為人們信仰的精神力量。
恐怕跟儒家那患得患失的心態有關,或者換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儒家自漢被尊崇以來,在不斷的自我演化、完善之中,一直都帶著一種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患得患失的心態。
相比較于西方的那些被推向神壇、成為神權,成為人們精神力量的經書,以及歐洲立國當皇帝、國王,都需要那個教宗來加冕的時代,漢儒則是一直游走在人與神之間,即便是經過歷代帝王的各種封神拜圣的舉措,但其本質,依然是帶著一股小家子氣,少了那勇往直前敢于以死證道、成神的魄力,如同爛泥扶不上墻一般。
所以當葉青在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開始神話皇權,神話趙構跟趙昚時,把二人當成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如同神祇一樣的存在時,朱熹依然是沒有得到一絲的啟發。
自然,更是想不到有效的辦法,來阻止葉青利用民間來神話趙構跟趙昚,而且還讓趙構跟趙昚如今極為受用,根本不想制止這股風潮,甚至恨不得這股風潮繼續刮下去,最好是能夠抹去他對金人求和懦弱的一面。
梁興跟墨小寶一左一右的坐在車轅上,從大瓦子內剛剛走上御街之上不久,身后便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隨著梁興穩重的把馬車趕向路邊讓道時,從他們身后駛過來馬車,也在追上他們之后,減緩了速度。
馬夫看了一眼墨小寶,而后又皺眉看了看梁興,向來機警的墨小寶,立刻跟梁興互換了位置,拱手對那馬夫行禮道“在下墨小寶,皇城司都頭,不知車夫大哥有何賜教”
馬車里的燕傾城跟白純聽的莫名其妙,這墨小寶最近是不是在外面瘋慣了,怎么什么人都愿意上前招呼兩聲
只是不等她們二人掀開車簾望向外面時,卻聽見“車夫”的聲音響起“我記得你,葉青在臨安時,你一直跟隨在左右,你能跟你家大人聯系上嗎”
“小的見過。”墨小寶看著旁邊的馬車車簾掀起,露出了信王妃那漂亮精致的面孔時,嚇得差點兒從車轅上摔下去。
被梁興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還來不及給信王妃行禮,就被信王妃搖頭制止了。
馬車里的燕傾城跟白純則是面面相覷,墨小寶剛剛稱呼車夫大哥,而后卻是一個甜美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