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劉頭等人跟隨岳飛南征北戰慣了,加上宋廷向來重文抑武,戰場之上,不乏一些文官在己方微微占據了一些優勢局面后,就立刻蹦跳著讓武將立刻全力出兵,深怕錯過了最好的戰機。
就如同斗地主一樣,人家出張單三,他就要出王炸一樣的道理。
也正是因為這些外行的原因,讓大宋向來在跟他國作戰時,總是無法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全部戰力,每次若是能夠發揮出個六七成來,對于武將來說,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隨著老劉頭離去,也就說明,葉青并沒有打算親自指揮這近五千人去跟韃靼人在草原上作戰,畢竟,他還沒有自大狂妄到因為穿越所以全能的地步。
所以老劉頭自然是統領那兩千多人的韃靼人,而剩余的種花家軍,自然是由潑李三這個當年的御前沿海水軍統領,來率領著跟韃靼人作戰。
至于許慶,以及當初跟隨著葉青從臨安城而來的一百禁卒,自然是要先保護著葉青,而后跟葉青游弋在戰爭的邊緣,為他們掠陣、防范冷箭就足夠了。
必要的時刻,葉青自然也希望自己真正的能夠起到一些作用,比如狙擊個韃靼人的首領什么的。
“哼,你以為憑借你一己之力,就能改變天下大勢不成此乃天道,非是人力可以扭轉”世間豬隊友顯然是多如牛毛,或者可以說,每一個精明且自私的人旁邊,都有一個豬隊友。
所以當譚處端對著葉青冷哼著說完后,丘處機則是看著葉青嘴角那若有若無、卻又飽含深意的笑容,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憤憤不滿的譚處端。
譚處端如此說話,等同于像葉青證實了他們確實已經看清楚了天下大勢,所以才不辭辛苦的跑到草原上,就是為了抱住韃靼人大腿,而后志飛沖天的事實。
“能不能改變、阻止是一回事兒,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兒。如果連做都不去做,又怎么知道最后能不能做到,能不能成功呢”葉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如同上一世那一段華夏民族被小鬼子侵略的時期,若是都如同出家人一樣看破紅塵、不問世事,對于異族入侵置之不理,華夏民族早特么的亡了八百回了。
所以在葉青看來,不論僧道儒哪一個,之所以在華夏大地一直無法站上真正的神壇,就是因為他們見便宜就上,見災禍就跑的墻頭草之道,才使得他們即便是再過千年,在世人眼中,一直都存在毀譽參半的爭執。
打著普度眾生的道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僧儒、教化萬民的漢儒,哪一個有氣魄以身正道、敢于直面生死
再看看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那位,看看那另外一位穆罕默德的人生起伏,相比較起來,華夏民族的漢儒、道、佛,往往都是依附著權貴而后聲名鵲起。
不信的話大可以從上往下捋,五千年來的所謂圣儒、道、佛,哪一個不是跟權貴、皇室有著復雜的關系幾乎從未有一個像那兩位一樣,敢于向統治者跟權貴,為了百姓、為了氣節而發起挑戰。
“這么說,大人是鐵了心,不讓貧道游歷草原了”丘處機并不打算承認,自己看清時勢,即便是譚處端已經把話挑明了。
“很堅定的不打算讓兩位道長游歷草原,想要游歷,華夏之地有的是大好河山可供二位游歷,不管是能夠助二位道長成仙證道的仙山還是江河,華夏之地向來不缺,實在不行蜀地也可以去,土蕃、大理都行,哪怕是臨安,但草原兩位道長以后就當成是貴教的禁地吧,最好是以后別再來了,而我,也會盡最大努力的阻止二位道長進入草原的。”葉青手里的雁翎刀,在兩人面前畫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記,而后抬頭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注視著丘處機跟譚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