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顏部的旗幟跟克烈部的旗幟在一起啊,難怪人家一直鉚足了勁往那片平坦的地勢上沖。”許慶順著蠶豆兒長槍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戰場局勢后說道。
“不用說,肯定是王汗那個怕死的家伙,依托在了乞顏部的庇護下,所以兩面旗幟才會在一起。”蠶豆兒嘴角扯出一抹不屑,對于高崗下血腥味兒已經開始飄過來的戰爭,一點兒也不感到緊張跟害怕。
“那邊不也是漸漸聚在了一起嗎”葉青看向相反的方向,短促的號角聲在別速部、泰赤烏跟蔑兒乞的旗幟下響起,葉青指了指后,對許慶跟蠶豆兒說道。
“壞了,咱們還是晚了一步,三部這是不顧一切都要拔旗了。”蠶豆兒神色一緊,靜靜聽了一會兒那短促的號角聲后,急忙看向葉青說道。
“老劉頭跟李三兒,只是減少了克烈跟乞顏的壓力,并沒有形成實質性的強有力的牽制。”許慶回頭看向相反的方向,聽著那短促的號角聲還在不斷的催促著戰場上蔑兒乞部等勇士,不由的開始罵道“特么的那克烈部的王汗是豬腦袋吧明知道自己人數少,還特么的往一塊兒湊,這不是給人一鍋端的機會嗎”
“別廢話,擒賊先擒王”葉青面色一冷,有些緊張顫抖的雙手,緊緊抓著馬鞍跟韁繩,抖了抖韁繩掉轉馬頭,便要帶著僅有的一百人,想要沖向蔑兒乞三步,漸漸圍攏在一起的旗幟下。
“你瘋了,一百人豈不是找死”許慶一把拉住葉青的韁繩道。
“不賭一把怎么行要不然老劉頭他們肯定吃虧,一旦等人家反應過來站穩陣腳,那就是等著被包餃子了。”葉青一把拉開許慶的手,雙腿一夾馬腹,手里的雁翎刀刀鞘往地上一扔,這就打算沖向蔑兒乞部的旗幟方向。
許慶神色焦急,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葉青這個戰場菜鳥說的是事實,如今就是需要一根可以改變戰爭局勢的救命稻草,來扭轉乾坤、就老劉頭等人的性命。
這跟稻草在戰場上那瞬息萬變的形勢中,有可能是萬無一失的偷襲成功,但也有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找死之策。
自然,這并不是老劉頭等人的錯,而是他們沒有考慮到,雪后泥濘的草原,給戰馬的速度帶來的阻礙跟影響,所以才使得他們這兩把插入敵人兩肋的利劍,在俯沖到一大半后,因為雪后地滑的原因,變成了兩把鈍刀。
“蠶豆兒,你在這陪著都頭,我帶人去沖。”許慶沖著自己的手心,啐了口唾沫,兩手掌心交叉搓了搓后,抽出自己腰間的雁翎刀狠聲道。
“放屁,我特么好意思獨善其身”葉青說完后,便不給許慶說話的機會,手里的雁翎刀拍開前方的蠶豆兒,嚎了一聲沖過去,便率先向地方的旗幟方向沖了過去。
“我特么的這是為你好,蠶豆兒,保護好都頭”說道最后,許慶的聲音已經是隨著百人騎兵的沖勢,開始對著蠶豆兒嘶喊著了。
“收到”蠶豆兒手持長槍,緊緊護在葉青的左側,手里的長槍也是緊了再緊,臉上寫滿了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決絕跟狠勁。
而就在葉青策馬沖向地方旗幟方向的同時,乞顏部跟克烈部的旗幟下,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突然大吼一聲,脫掉了身上的皮裘,一把拔出腰間的長刀,對著手下的百十來人吼道“跟我沖過去拔旗”
“喂,鐵木真,你可是乞顏部的主心骨,你不能動。”克烈部的王汗一把拉住鐵木真的衣袖,有些慌張的說道“你走了,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