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對于爭分奪秒這個詞自然是很熟悉,但在冷兵器時代這真正的戰場之上,他還是頭一次趕到了爭分奪秒的重要性跟迫切到焦躁、焦躁到甚至心中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無奈的感覺。
號角聲在廣袤的草原上急促的繼續響起,被蔑兒乞部等差一些包了餃子的老劉頭跟潑李三,雖然不懂這號角聲的含義,但他們對戰場上瞬息萬變的形勢還是極為的敏感。
感覺到自己壓力突然一下子如同洪水泄閘般一下子輕松了起來后,老劉頭跟潑李三第一時間就是望向戰場外面,尋找自己的旗幟跟敵軍的旗幟。
當看到那向日葵的旗幟,正在往地方的主將營地沖去,而剛才給予他們極大壓力,讓他們感到窒息的韃靼人騎兵,原本厚厚一層的壁壘開始變薄,一些騎兵開始沖向葉青方向時,老劉頭與潑李三也不得不開始想要牽制住,準備追擊葉青的韃靼人。
于是戰場上便開始出現了如同搶灘似的戰爭,老劉頭跟潑李三顯然絕不愿意讓敵人輕易的從他們旁邊脫身,而后去追擊葉青等人。
而葉青等人如同游龍一樣,沿著戰場的邊緣想要掠過,就得擺脫后面已經從戰場上剝離出來的,開始在屁股后面追擊他們的零散騎兵。
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看似混亂到無跡可循,但卻又是一環扣一環,哪一支騎兵稍微慢一些,都有可能迎來全軍覆滅,或者是被人直搗黃龍的嚴重后果。
巨大的戰場邊緣,一左一右的鐵木真跟葉青,自然是誰也看不見誰,所以即便是兩人等同于左右夾擊的策略,此時還未完全發現彼此跟彼此之間的用意竟然是一模一樣兒。
隨著他們開始進入蔑兒乞部落的騎兵身后,零星阻擊他們的騎兵依然是時不時的冒了出來,如同美式橄欖球的攻守兩方一樣。
葉青這百人身為攻方向對方的區域猛烈的沖擊,守方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阻止攻方到達達陣區。
于是不管是葉青這一邊,還是鐵木真那邊,雖然形成的局部戰爭并沒有多少人,但其形勢卻是比起主戰場顯得還要過于激烈。
被撞飛的戰馬嘶鳴著忍不住在泥濘濕滑的草原上后退,馬背上的主人被蠶豆兒手里的長槍跳落,不等靠近的韃靼人被許慶手里的弓弩射中而后滾落馬下,戰馬立刻在泥濘的雪地上滑出一條條長的蹄印,而后打著響鼻,如同下班了一樣,往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肚子跑去。
眼看著葉青跟鐵木真從主戰場的兩側,已經完全的突圍了蔑兒乞部的阻擊,脫黑脫阿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不得不開始命令自己跟前的親兵,開始迎上左右兩側的小股騎兵,阻止他們再繼續向自己靠近。
隨著脫黑脫阿的騎兵如同脫韁野馬一般傾巢而出,葉青手里的雁翎刀快速的扔給了蠶豆兒,隨即拿起掛在肩膀上的步槍,對著前方的騎兵,看也不看的便開始射擊。
而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葉青左側的鐵木真,在與葉青一同注意到彼此的時候,手里的長刀也是遞給了手下,而后一把長弓被鐵木真抓在手里,搭箭拉弓,其威勢絲毫不亞于那邊葉青手里的步槍所造成的殺傷力跟威懾力。
隨著兩人已經開始接近脫黑脫阿,鐵木真從葉青手中的步槍第一聲槍聲響起,以及看著遠處阻擊葉青的蔑兒乞人滾落馬下時,就注意到了葉青跟手里那古怪的東西的存在。
而接下來兩人像是隔空較上了勁似的,只要葉青這邊射中一個,鐵木真那邊必然是會還以顏色,也同樣會用一支箭矢射中一個蔑兒乞部的勇士。
這種還不曾真正謀面,便開始較上勁的感覺,相信大部分人都曾經有過,而如今葉青與鐵木真之間,便處在這種狀態之下。
憑借著手里的作弊神器步槍,在沖向脫黑脫阿的旗幟下前,葉青根本就不可能落了下風。
而鐵木真這個能夠橫掃歐亞大陸的霸主,哪怕是憑借著手里的長弓,百發百中之余,還有時間隔空望向,面目越來越清晰真切的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