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上后,臨安妓院里的曲兒,他根本就學不會,腔調的拿捏以及發聲的位置,還有那跟后世戲曲也還有著極大區別的唱法兒,葉青覺得自己就算是學一輩子,恐怕也學不會一句,但自己竟然唱歌了昨天夜里
“唱什么了”葉青故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記得我記得。”蠶豆兒興奮的舉起手,向葉青邀功道。
“那你說。”葉青的臉色開始黑下來了,一絲絲的尷尬開始浮現在臉上。
而蠶豆兒絲毫沒有察覺到,竟然還清了清嗓子后,學著昨天夜里葉青那古怪的腔調哼道“我站在草原望北京,一望無際國泰安寧,唱出草原的豪情和美麗,讓這歌聲回蕩紫禁。”
“對了,這紫禁是北京的哪兒”老劉頭看著葉青越來越黑的臉,踹了蠶豆兒一腳示意別唱了,而后轉移著葉青的注意力問道。
“北京的紫禁城啊,就是一個小院子而已,這么唱起來比較合轍押韻我是這么覺得。”葉青滿嘴胡謅道。
何況,他跟老劉頭嘴里說的北京,也并不是指一個地方,一個唱的是后世的京城,而老劉頭嘴里的北京,則是如今金人治下的五京之一的北京大定府,地理位置完全不一樣。
蠶豆兒牽過來了戰馬,弓弩跟雁翎刀也被他一左一右的掛在了馬鞍的兩側,而后順手拍著馬頭,鼓勵著那匹純黑色的戰馬“今日爭點兒氣,千萬別讓大人落于人后。”
葉青也不理會蠶豆兒跟戰馬談心,回頭對著老劉頭說道“想必臨安如今也已經快要亂成一鍋粥,所以我們不妨就在這里放松幾天,而后便沿著黃河從夏金的邊界回臨安。你也該回去了,蘭兒都想你了。”
“那這邊”老劉頭聽到葉青談起正事兒,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問道。
“潑李三留下來,等咱們回到臨安,若是一切正常,就讓潑李三帶著他們回臨安。”葉青抬頭看了看湛藍湛藍的天空,站在草原上看天,總感覺天好像很低似的,離自己并不是很遙遠,而且說不準還有衛星在轉動呢。
“兩千多人咱們咱們吃的下嗎”老劉頭被葉青的大手筆跟口氣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問道。
“董晁他們已經北上了,這事兒想必潑李三也跟你說起過。董晁他們近三千人騰出來的地方,他們正好一個蘿卜一個坑的給占上就是了。只是。”葉青搖搖頭,回頭看了看遠處漸漸接近他們這邊的幾十騎韃靼人,而后對老劉頭說道“蠶豆兒等人,進入皇城司不太可能了,不管如何,我回去之后,皇城司必然會有或多或少的變動,甚至有可能其職能也會隨著金人免除了歲幣之后,而被朝廷改變。所以在回到臨安我還未安穩下來前,若是潑李三他們隨后就趕到,我需要一個秘密的地方暫時安置他們。”
老劉頭默默的點點頭,凝重道“明白了。我來想辦法,臨安附近我熟。”
“好,交給你了。你就不用陪我去狩獵了,蠶豆兒他們陪著就好。”葉青剛剛說完后,蠶豆兒便帶領著十幾二十騎,與他年紀相仿的二十歲上下的少年,一同來到了葉青跟老劉頭的身邊。
隨著老劉頭對著蠶豆兒等人警告道一會兒跟著韃靼人狩獵,別丟了大人的顏面,跟咱們宋人的骨氣后,葉青便率領著蠶豆兒等二十騎,快速的離開了營地。
隨著不遠處的鐵木真跟桑昆,一人身后跟著幾十騎也匆匆趕到時,三人率領著近百十騎,開始往草原的更深處馳去。
雖然三人于昨夜已經結為了安答、結為了兄弟,但三人聚在一起后,并沒有出現那讓葉青覺得尷尬的稱呼大哥、二哥、三弟之類的稱呼。
但也因為鐵木真給了葉青一塊質地良好的狼形玉佩,以及桑昆給了葉青一塊兒克烈部的銅牌作為結拜為安答的見面禮時,葉青也終于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一些片段。
因為他差些在喝醉之后,把自己的手表跟野戰刀摘下來送給了兩人當作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