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跟鐵木真摔跤完后,我就不太記得后面到底還發生了什么。”葉青再次活動著酸疼的四肢。
昨天夜里,篝火晚宴的高潮,如同鐵木真所說的那樣,在桑昆輸給了他后,自己就被光著膀子、露出油亮結實上身的鐵木真,當著近千人的面招呼了下來,要跟他摔跤。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雖然輸的不像桑昆那么狼狽,但被摔的卻是比桑昆還要狠。
“昨天摔完后你們又繼續喝酒,你可還記得”老劉頭問道。
“記得一些,只記得鐵木真說真是痛快來著,后來就開始喝酒,然后就沒有多少印象了。”葉青松松肩膀,無奈的看著兩人說道。
吃著老劉頭帶過來的早餐,喝著那熱乎乎的馬奶,渾身舒坦了很多之后,耳邊依然是老劉頭跟蠶豆兒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像葉青說著昨天晚上后來發生的事情。
與鐵木真、桑昆兩人,當著克烈部跟乞顏部眾人的面,還有那巨大熊熊燃燒的火堆,三人鄭重其事的在近千人面前結為了安答。
“然后呢”葉青回憶著到底是誰提出來的,答案從蠶豆兒嘴里出來,證明了他的猜測,就是鐵木真的提議。
“然后然后便是喝酒唱歌跳舞,你又不懂人家的韃靼話,跟著瞎哼哼,到最后我只記得你還唱出了幾句,我都沒有聽過的曲兒。”老劉頭把手里的雁翎刀扔到葉青,示意他可還滿意。
葉青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里頭卻嘀咕著自己唱歌
來到這個世界上后,臨安妓院里的曲兒,他根本就學不會,腔調的拿捏以及發聲的位置,還有那跟后世戲曲也還有著極大區別的唱法兒,葉青覺得自己就算是學一輩子,恐怕也學不會一句,但自己竟然唱歌了昨天夜里
“唱什么了”葉青故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記得我記得。”蠶豆兒興奮的舉起手,向葉青邀功道。
“那你說。”葉青的臉色開始黑下來了,一絲絲的尷尬開始浮現在臉上。
而蠶豆兒絲毫沒有察覺到,竟然還清了清嗓子后,學著昨天夜里葉青那古怪的腔調哼道“我站在草原望北京,一望無際國泰安寧,唱出草原的豪情和美麗,讓這歌聲回蕩紫禁。”
“對了,這紫禁是北京的哪兒”老劉頭看著葉青越來越黑的臉,踹了蠶豆兒一腳示意別唱了,而后轉移著葉青的注意力問道。
“北京的紫禁城啊,就是一個小院子而已,這么唱起來比較合轍押韻我是這么覺得。”葉青滿嘴胡謅道。
何況,他跟老劉頭嘴里說的北京,也并不是指一個地方,一個唱的是后世的京城,而老劉頭嘴里的北京,則是如今金人治下的五京之一的北京大定府,地理位置完全不一樣。
蠶豆兒牽過來了戰馬,弓弩跟雁翎刀也被他一左一右的掛在了馬鞍的兩側,而后順手拍著馬頭,鼓勵著那匹純黑色的戰馬“今日爭點兒氣,千萬別讓大人落于人后。”
葉青也不理會蠶豆兒跟戰馬談心,回頭對著老劉頭說道“想必臨安如今也已經快要亂成一鍋粥,所以我們不妨就在這里放松幾天,而后便沿著黃河從夏金的邊界回臨安。你也該回去了,蘭兒都想你了。”
“那這邊”老劉頭聽到葉青談起正事兒,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