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誰又敢在自己面前提及當年的舊事呢
倒是旁邊的任雷,一直對著葉青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在葉青譏諷他父親時,能夠撲上去咬葉青幾口來發泄心中的郁悶跟難堪。
“楚王之論倒是別致。良禽擇木而棲若是世人都與楚王一般有如此高見,那些忠君愛國之士豈不是都得冤死豈不是得被楚王這番言論氣的從棺材里爬出來再死一次”葉青站在任得敬的旁邊,淡淡的繼續說道“在下在家鄉的時候,一直聽到人們在說這么一句話我的國,就是再爛,也是我的國,我的民族就是再腐朽無能,也是我的民族。但不論如何,我也不會背叛我的民族投靠他國,哪怕是能夠飛黃騰達、富貴榮華一輩子。”
“這么說葉少卿是在告訴本王該如何做人了”任得敬此時的臉色才微微變得深沉了一些,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后便用鼻孔沖著葉青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葉青。
耶律月看著葉青那義正嚴辭、正義凜然的樣子
,完全無法跟剛才猥瑣著滿心思想要躲起來的葉青聯系到一起,當成一個人看待。
總覺得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葉青,跟貿然闖進浴室里的葉青,就像是兩個人一樣,唯一沒有變得,或許就是他那頭,被他稱作臟辮的頭發。
被晾在一旁的葉青,看著任雷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笑了笑,耳邊再次傳來任得敬的聲音時,葉青臉上的笑容則是更為濃厚了。
跟他猜測的完全一樣,任得敬今日三番兩次來找耶律月,不為別的,而是想要跟遼人結親。
至于如何結親,自然是不必多說,旁邊杵著的任雷,便是任得敬想要跟遼人結親的對象。
所以在任得敬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后,不光是耶律月沒有想到,就是蕭處溫跟李奉迎,還有站在門口的遼人武將耶律乙薛,也沒有想到夏國的楚王,竟然真的敢跟夏國皇室爭親。
這是赤裸裸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國之君,完全把任雷當成了可以與夏國太子李純佑平起平坐的“楚國
”太子了。
而在任得敬跟耶律月就結親一事兒商談之時,在夏國的皇宮里,翰道沖向皇帝李仁孝正稟奏著今日與葉青商談的結果。
不問過程,在得知到結果后,李仁孝還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長出一口氣道“若是能得宋人之助那是再好不過了,西遼人畢竟地處邊陲,如果這一次愿意支持朕鏟除奸佞,最起碼在短時間內,能夠威懾住身處興慶府的楚王不敢擁兵自立。”
“不錯,南有宋人與我大夏一同抗金,西有遼國和親之后的支持,若是任得敬還想要在這個時候擁兵自立,那么可就是真正的腹背受敵,即便是立國,恐怕也是亡國,還要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想必任得敬隱忍這么多年,這個時候絕不會如此莽撞行事的。但臣一直擔心的是。”翰道沖看著面色依然沉重的李仁孝頓了下。